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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主,這肯定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谷主,肯定有緣由的對不對,你解釋一下啊!是不是有人強逼你……」
花焰忍不住四處張望,她沒能找到羽曳,卻看見了奚霧。
她和高臺離得不遠,攥緊了一隻手,雙眸緊緊盯著念衣,下唇被咬得皚白,幾乎沁出血來,那並不是擔憂,而是一種彷彿忍到極致的恨意,她的身子也在無聲的顫抖。
聯想起之前奚霧說的話,花焰突然反應過來——她是殷家人!
難怪她會給那兩個中了血曼伶毒死的農婦燒紙錢,因為殷家人也死於這種毒下!
這樣血海深仇便也能夠理解了。
只是……她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念衣,還要留在他身邊這些年?
花焰有些迷茫。
然而,念衣緊接著的話更令眾人驚訝。
彷彿說出口了再無畏懼,他只略停了一會便繼續開口,聲音仍舊平穩和緩,未有半分慌亂,似已演練許久,只待今日說出:「此事皆我一人所為,並無與人勾結,也無人逼迫。這樁罪狀壓在我心頭數年,莫敢忘之,日夜使我惶惶不可終日,今日此事既已揭破,念某自當以命償命。至於與魔教合作謀害他人性命,念某並未做過。我谷中弟子和醫師也蓋不知我所為,希望諸位高抬貴手,不要多加責難,今後谷中事務全權交由管事奚霧負責,若有弟子和醫師想要離開,也請隨意。」
他說完,咳了一陣,從袖中取出了一柄短刃,刀鋒一轉,對著自己的心口,就要紮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尖利的女聲響起:「誰準你就這麼死了!你還沒說你為何要滅那殷家滿門!」
奚霧幾乎是聲嘶力竭地扯著嗓子叫,清麗的臉龐都因為憤怒漲紅了。
念衣的手一頓,視線緩緩移向她。
「想毫無痛苦的一死了之!江念,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怎麼不把自己做的事清清楚楚說出來,我殷家哪裡待你不薄,你要害我全家!」
她的話令眾人更加驚訝。
奚霧臉漲得通紅,說話間咬牙切齒,似乎對他恨之入骨,連齒根都在發顫:「江念,在叫奚霧之前,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殷惜,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嗎?那時我管你叫姐夫,我姐姐嫁與你時,你也滿臉歡喜,一副琴瑟合和模樣,可哪裡知道卻是引狼入室,才不過多久、不過多久……」
她腦海中再度浮現出了這些年總出現在她噩夢中的場景。
那一日,她不過還是個女童,因為貪玩趕不及回家,便宿在了臨近的親戚家裡。天矇矇亮時,她推開了府門,遍地都是猙獰恐怖死去的家人,屍身歪七扭八,但都沒能走出府中,這其中包括她嚴厲的父親慈愛的母親和美麗的姐姐,每一個、每一個都極度痛苦地瞪大了不瞑目的雙眼,有撓著喉嚨的,有撞牆的,還有引刀自戮的,她跌坐在門口嚇得形神俱滅,遍體生寒,只覺肝腸寸斷。她的家人都死在了這裡,除了她的姐夫江念不知所蹤。
她始終不願意相信是江念害死了她全家。
殷家人死於一種從未有人見過的毒,他們闔家對藥物毒物都研究至深,一點含毒的菜餚都難逃他們的雙眼,唯有將毒做到極致,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他們全家死於毒中。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極少。
念衣始終沒有說話。
花焰也驚呆了。
臺下眾人還在紛紛追問,知情的自然也在說。
「原來殷家人還沒有死絕?」
「聽說是有個小女兒活了下來,可不多久後就下落不明瞭,無人知道她在哪……」
「這念衣原來竟是殷家的女婿?卻是從未聽說過。」
「當年殷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