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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甚好,諸位愛卿對此可還有甚要奏的麼?」
高宗私心裡還是想要扶持太子的,之所以讓李賢兄弟倆入朝,其實只是個制衡罷了,卻並不意味著高宗真起了換馬之心。此番早朝前,太子巧妙地製造了個空擋,支開了高和勝等隨侍的宦官們,將摺子提前交到了高宗手中,高宗細閱之下,深以為然,自是有心在朝堂上配合李弘演上一回大戲,唯一的疑慮便是怕二王會起而抗爭,先前李賢站出來之際,高宗確實不無擔心,可沒想到李賢居然贊同了太子的奏本,這令高宗暗自欣喜不已,可兀自不是很放心,只因李顯尚未表態,此際,一聽李顯也同意了太子的奏本,高宗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興奮之情自是溢之言表。
「陛下聖明,臣等別無異議。」
異議自然是有的,不說武后一黨不想讓太子把持了河工事宜,便是朝中夠分量的大臣們也大多眼饞著河道總督這麼個肥缺,一千萬貫的差使啊,用不著太貪,隨便過個手,十來萬貫的花差那是一準少不了的,不眼紅才怪了,可這當口上,誰又敢跳出來唱反調呢,沒見連李賢哥倆個都屈服了麼,事到如今,除了稱頌之外,哪還有第二種選擇可挑的。
「好,諸臣工既然意見一致,朕便準了此折,楊務廉何在?」這一見一眾大臣們皆無異議,高宗精神立馬便是一振,提高了聲調,直接點了楊務廉的名。
「臣在!」
楊務廉身為將作大匠,乃是從三品之高官,品階自是不低,可因著職務關係,在朝堂上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發言權,往日裡也甚少在朝堂上出頭露面,但凡朝議時,他也就是個旁聽者罷了,前次早朝河工事宜大起爭端之際,他便已勃然心動,想要在河工一事上有所作為,只是那會兒政爭頗激,楊務廉並不敢造次,也就只能是坐山觀虎鬥罷了,待得散朝之後,他可就沒閒著了,直奔東宮,幫著太子好生出謀劃策了一番,太子所奏的摺子實際上便是出自楊務廉的主張,為的便是能謀得河工差使,而今,朝議已定,河道總督將降到手,楊務廉興奮得簡直難以自持,這一聽到高宗點了名,幾乎是竄著衝出了佇列,一張老臉憋得跟猴子屁股似地通紅著。
「楊愛卿,太子保奏爾出掌河工之事,爾可敢為之否?」
楊務廉一向負責營造宮殿花園等皇家建築,其之能耐高宗向來是很欣賞的,對其此番出任河道總督自也寄託著厚望,不過麼,該做的表面文章還是得做上一下方可,這便笑呵呵地問了一句道。
「承蒙陛下愛重,臣自當效死命而為之,定不負陛下及太子之厚望。」肥缺在望,楊務廉自是不會虛言推辭,而是一派感激涕零狀地回答道。
「好,愛卿之言朕記住了,回頭朕便給爾旨意,切記,河工事涉朝廷安危,愛卿切不可掉以輕心,朕期盼愛卿能早建奇功。」高宗顯然很滿意楊務廉的表態,笑著點了點頭,嘉許了一番。
「老臣叩謝吾皇聖恩,臣當效死以報。」楊務廉心願得償,大喜過望之下,連磕了幾個響頭,這才意猶未盡地退到了一旁,獨自樂呵去了。
「嗯?顯兒可是還有甚要奏的麼?」
眼瞅著河工之事議得如此順遂,高宗自是老懷大悅,環視了一下殿中諸臣,剛想著再說些勉勵的話語,卻猛然發現就在先前出列的朝臣們紛紛退下之際,李顯居然站在原地沒動,不由地便是一愣,狐疑地看了看面色肅然的李顯,猶豫地問了一句道。
「回父皇的話,兒臣確有本章要奏。」
李顯恭敬地躬身行了個禮,而後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本黃絹蒙面的摺子,雙手捧著,高舉過頭頂,語氣平和地回答道。
「啊,這個,好,顯兒有本便奏好了。」
高宗此番將河工事宜交給了太子,心中其實還真是有些子愧對率先提出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