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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戴至德乃老於官宦之輩,一聽便知李顯這話不確不實,長長的壽眉一抖,剛要再多說些甚子之際,卻見王德全從東宮門裡一路小跑地行了出來,呼喝了一聲「太子殿下口諭,宣諸臣工顯德殿議事!」
進宮了,趕緊溜!李顯可不想被戴至德當眾拷問,一聽見喊朝聲起,忙笑呵呵地對著一眾大臣們作了個團團揖,丟下句:「諸公,都請了,莫讓太子殿下等急了。」話音一落,不待眾人還禮,他已先溜之大吉了。
「行之(戴至德的字),你這又是何苦來哉,別管了,神仙打架,小心凡人遭殃啊。」
戴至德一見李顯居然就這麼溜走了,不免有些氣惱,搖了搖頭,低聲叨咕了一聲,那副不爽的樣子落到郝處俊的眼中,不由地令其暗自好笑不已,這便湊到其身邊,笑著說了一句道。
「哎,罷了,進宮罷。」
戴至德與郝處俊既是同事,又是好友,此時聽其如此說法,雖不甚贊同,卻也不願與其當眾爭執,這便嘆了口氣,抬腳向宮中行了去,他這麼一動,其餘朝臣們自是全都跟在了其後……
李弘對今日所要議的事情顯然極為著緊,一大早便已到了顯德殿,立不安地大殿裡來回瞎轉悠,好不容易熬到了約定的議事時間,緊趕著便讓王德全去通傳諸臣工,他自己則端坐在了前墀上的大位上,正自精神稍有恍惚之際,卻見李顯頭一個溜達了進來,心中一喜,張口剛要招呼之際,就見以戴至德為首的一眾大臣們已到了,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只是飛快地向李顯使了個眼神,而後肅容端坐,腰板挺得筆直,或許是激動之故,其一向蒼白的臉色竟微微露出了淡淡的紅暈。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諸臣工魚貫行進大殿,按品階高低站好了位,各自躬身見禮不迭。
「諸位愛卿免禮平身。」
李弘心裡頭是恨不得能趕緊切入正題,然則必要的禮儀卻是省不得的,面對著諸臣工的見禮,李弘也只能是強壓著心頭的鹿跳,微笑著虛抬了下手,說了句套話。
「謝殿下!」
諸臣工都是老官宦了,於禮節上自然不會有閃失,謝恩一畢,各自按規矩分站到了大殿兩旁,唯獨就苦了原本站在正中間頭一位的李顯——沒法子,李顯這輩子還真就沒正兒八經地上過朝,這大殿裡自然是沒他的位置,鬧得李顯左瞧右看地不知該往哪一邊站才好了。
「來人,給周王殿下看座。」
李顯在殿中張望的舉動雖隱蔽,可高坐在前墀上的李弘卻是看得一清二楚,若是往日,李弘或許會坐看其鬧出些笑話來,可今日不同了,畢竟待會兒還得靠李顯出面擺平諸臣工,自然不能給李顯難堪,萬一要是李顯一怒之下跑了,那李弘的大計十有八九就得黃了,有鑑於此,李弘很及時地宣了一聲,算是解了李顯的窘。
「臣弟多謝太子哥哥美意。」
能坐著自然沒人想站著,李顯當然不會跟李弘客氣,笑著謝了一聲之後,便施施然地走到右手邊,端坐在幾名小宦官抬來的錦墩上,笑眯眯地看著下手的一眾朝臣們,倒也愜意得很。
「諸位愛卿,今日孤請諸公前來,只議一事,月前,上官儀老大人於赴任愛州途中不幸遇劫,滿門盡喪灕江中,至今尚未能尋回屍骨,其情堪憐,孤思及上官老大人往昔之風采,實有疚於心,當為其請諡號以為告祭,如今事議而不決,孤心急之,特請諸公前來相商,務求穩妥為要。」待得諸臣工站好了位,李弘頗有些個迫不及待地開了口,一出言便將事情定了調,音量雖不算大,可內裡卻滿是不容置疑的意味。
「殿下所欲甚是,臣慚愧,臣竊據太常伯(禮部尚書的別稱)之職,卻不能為殿下分憂,數日以競,兀自未決,臣愧對殿下厚愛,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