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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冰來客人了,猜猜看,是誰?」
鼠公公駭然跑到窗前,探頭張望:「不會是魔主吧?」
「是我不久前收的徒兒——孫思妙。」難怪會在花田附近遇見他,原來這個倨傲的老妖怪和我們目的地相同。飛猴落在精舍前,如花神態恭敬,將孫思妙迎進房,小白兔在後面一蹦一跳。
鼠公公奇道:「怪了,孫思妙為人孤僻,沒聽說他和夜流冰有交情啊。」
「葬花淵越來越熱鬧了。」我陷入了沉思。孫思妙是行醫的,他來葬花淵,莫非是夜流冰請他來替人看病的?
傍晚的時候,我得到了答案。夜流冰請我們赴晚宴,在狗尾巴的領路下,我們走過小橋,步入松林背後一個窄小的幽谷。漆黑的夜色下,幾堆通紅的篝火在谷中閃耀不定,映得蒼碧的松樹像是塗上了一層血。
四周圍繞著秀麗疊翠的小山壁,一條條狹長的小瀑布宛如玉帶,被篝火照得通亮,沿著石縫輕舞而下。下方是星羅棋佈的小水潭,彷彿一隻只雪白的玉盤,恰好接住飛流的瀑布。水花迸濺,騰起一片濛濛煙霧,好似夢幻。
在篝火堆中央,平地凸起一片石坪,我對葬花淵地形早摸透了,知道這是一整塊奇大的翠石,足足有一畝多,石頭綠得半透明,周邊圍起了朱欄曲檻,綠蘿攀爬其上。翠石上平躺著一個女妖,曲線玲瓏,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也染上了幾許嫩嫩的碧色。她眼簾半垂,酥胸微微起伏,如同沉浸在一個甜美的睡夢中。
孫思妙照樣背著大藥筐,負手站在翠石邊,凝視女妖,靜靜出神。火光照得他臉上忽明忽暗,也不知想些什麼。小白兔在翠石上下來回蹦跳,時而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好奇地舔舔女妖。
「晚宴就在這裡舉行,請各位稍待。」狗尾巴躬身道,又替我們和孫思妙互相引薦:「這位是大王專程請來的貴客,魔剎天的神醫孫思妙。」「這是來自花田鳶尾大將軍的千金小公主,大王的新夫人。」
孫思妙隨意掃了我們一眼,也不理睬,態度是慣有的傲慢,顯然沒有認出我們。「汪」的一聲,天狗從他袖子裡竄出,蹲在地上,對我們低吼不止。
月魂悄聲道:「這個老不死的畜生,它倒是聞出了我們的味道。」
我裝作受驚嬌呼,手捂心口後退。孫思妙喝住天狗,不解地看了我們幾眼,目光又重新回到女妖身上。
「這是本王的第三個夫人,芳名雪蠶。」翠臺上,幽靈般地出現了一朵黑色冰花,夜流冰的目光比黑冰還要幽深。
我翻翻白眼,妖王大人,拜託你換個造型出場吧,老子都看膩味了。
「雪蠶的美妙處,在於肌膚與眾不同,天生光潔勝冰雪,不沾半點塵垢。細細一聞,還有異香。」夜流冰對狗尾巴點頭示意,後者隨手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灑在雪蠶白膩平坦的小腹上。不多一會,雪蠶的肌膚裡沁出晶瑩的液體,緩緩流動,自動沖走了泥塵,重新變得凝脂如玉。
「所以雪蠶的身子,可以說是北境最乾淨的了。即使躺在這裡風吹日曬,依舊雪白無瑕,一塵不染。」
隨著話音,一隻只飛猴魚貫走進幽谷,雙手託著翡翠、白玉、瑪瑙盤,盤裡盛滿了紅白二色的膾和魚片。狗尾巴拿起牙筷,挾著一片片膾、魚片,細細鋪在雪蠶身上,拼湊出一朵朵花形。膾、魚片切得極薄,紅絲白肉,猶如水晶,再映襯了底下雪蠶豐滿起伏的玉體、碧翠的石坪,說不出的誘人和妖邪。
夜流冰續道:「今晚的宴席,就叫女體盛。把食物盛放在女子的裸體上,慢慢享用,是很多年以前,魔剎天一個修煉陰陽採補術的淫妖發明的。堪稱最香艷風雅的進食方式。」
日他奶奶的,變態到了姥姥家!我心中暗罵,嘴上還得狂拍馬屁:「這道女體盛食色雙絕,讓牡丹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