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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話,陸時琛將手中的書卷扔甩到桌案之上,抬手按了按眉心,沉聲複述了一遍:「清平郡主……」
若他記得不岔,這好像是郭暘和成華長公主的獨女。
當年,太子李治祺為了拉攏他,可沒有少給他和清平拉線。
甚至,還差點請了聖人賜婚。
思及此,陸時琛以手扶額,扯了下嘴角,低低嗤了聲。
原本他以為,出身在世家,和太子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牽連,總會身不由己,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想,這個清平,到底不是什麼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
他和褚寧的種種誤會,想來,都是這個清平的手筆了。
而褚寧落水之事,怕也不是什麼意外。
——褚寧好歹是朝中重臣之妻,入宮參加宴會,又怎會獨身前往,致使落水時無人來救?
到最後,怎麼就偏偏讓清平出了這個手,送了個人情?
陸時琛唇邊的笑意不減,可眼底的寒意,卻是愈深了。
他緩緩轉動手上的烏玉扳指,薄唇翕動,道:「既如此,那我豈不是要回郡主一份謝禮?」
顧北懵了一瞬。
又見陸時琛掀起眼簾,往他看來,繼續道:「太子倒臺,郭家也逃不了幹係罷?」
顧北對上他深邃的視線,算是慢慢地明白過來了。
太子乃皇后郭氏所出,其舅父又尚了成華長公主,他和郭家的關係,可謂是打碎了骨頭還連著筋。
太子此番動作,無論郭家是否摻和,怕都逃不過一劫。
如今,郭家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上,他們只需要稍稍地推波助瀾,郭家便會就此跌入火坑。
若太子和郭家接連出事,清平郡主失去了最大的庇護,那她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想清其間的種種,顧北莫名打了個寒顫。
唉,這個時代的女子,總是身不由己,任人擺布。
倘若清平因此失去了郡主的身份,往後,無論是她的地位待遇,還是終身大事,都不會再隨心所欲了。
可誰叫她惹誰不好,偏偏就去碰了他們侯爺的心上人呢?
接下來的幾日,長安城依然不太安寧。
太子謀反之事,牽涉得太多。
為了斬除後患,坐穩江山,聖人自然不可能手軟。
而郭家,不免是首當其衝。
這段時間,從郭府進出的都是三司官員,郭府之外,更是金吾衛的重重把守,就算他們想逃出去避難,那也無路可走。
正當郭暘為此事急得團團轉時,更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大理寺接到密告,稱郭家與二十多年前的陸氏滅門慘案有關。
並且,已經掌握了郭家種種罪證。
郭家鬧得人仰馬翻之時,陸時琛還在侯府療傷解毒。
張邈之將匕首放在燭火上,來回炙烤了幾遍,便轉過身來,在陸時琛的手腕處割了道口子。
陸時琛的好幾個穴位都已被毫針封住,是以,體內的毒血便被逼到一處,從那條割開的傷口裡溢了出來。
看著烏黑的毒血緩緩滴至盥盆,到之後逐漸轉紅,張邈之眉間的褶子稍稍平了些,他道:「是毒都傷身,雖然,老夫已經竭盡所能,將侯爺體內的毒逼出了大半,侯爺也沒了性命之憂,恢復了五感,但這毒畢竟滲得太深,要想徹底恢復,怕還需要個半年。」
「且,侯爺所恢復的五感,在毒性徹底清除之前,應該是比以往要敏銳許多的。」
「要知道,凡事都講求個度,若是太過,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張邈之一邊說著,一邊為他包紮好手腕的傷口。
陸時琛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