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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太后舒服地發出了喟嘆。
仇人近在咫尺,聆音備受煎熬。她感受著嶽太后頭部傳遞到她手指的溫度,不無壞心地想著,只需要她手頭的力道再加深一點兒,嶽太后便會立即喪命在她的手下。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也不想就這樣髒了自己的手,更不想落下一個謀害太后的罪名。
她還是忍住了,最後收手的時候,嶽太后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了不少。
嶽太后的眼睛銳利地打量著聆音。聆音坦然地任她打量。
人的精氣神有時候會反應在外貌上,而眼睛則是心靈世界的視窗。聆音這些年練得收放自如,看著嶽太后的時候,讓自己顯得雙目無神而渾濁。
嶽太后道:「邵妃介紹來的大夫果然有一番功力,只是不知哀家的頭疾,如何能夠痊癒。」
聆音道:「按摩穴位只是治標不治本,太后第一次使用此招,效果自然是立竿見影,但不過是暫時緩解。並且此法用過之後,下一次用效果便會減弱,如此次後,便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最根本的方法,還是施針。」
「施針的話,你能保證根治?」
「我行走江湖多年,這樣的病症也見過許多例。太后娘娘這是因為思慮過重,導致氣血淤積在穴位中。我雖不敢誇下海口保證娘娘的頭風之疾一定能夠痊癒,但九成的可能還是有的。施針共需要五次的療程,每次間隔一個月便好。不過畢竟是在娘娘的頭部用針,為防宮人們打擾我,希望到時候,她們能夠退到宮門之外。」
她的聲音中,帶了歲月沉澱的一種沉啞。太后此刻也是身處這麼久以來最放鬆的時候,便也放下了許多警惕。此刻覺得聆音的話,帶著一種鎮靜人心的力量。太后想到那如影隨形,每天每夜纏得她不安生的頭疾將要離她遠去,還是有點兒心動的。只是這些年,她習慣了剛有點兒希望又喪失的苦了。
「唔,讓哀家再想一想。」
太后的頭疾暫緩了一日,便又犯了起來。原本對於疼痛已麻木的嶽太后,因為有了一點希望,便如同口渴的人一樣,次次都找聆音。但也的確如聆音所說,之後的那幾次,都不如頭一次來得效果顯著。
到底要不要施針?嶽太后始終沒有定下主意,一直處於猶豫之中。
最後,還是有一天蕭明昀去晉寧宮的時候,太后聽到蕭明昀關心地問候說:「皇奶奶為什麼還頭疼呢,是不是沒有用上次的那個大夫?」
嶽太后的心再次動搖了,覺得自己不應該太疑神疑鬼。也許,這個孫河大夫,便是救她於危難之中的人呢?也許邵妃是想要讓她欠一個人情,從而遍尋來天下的名醫呢?
這樣的想法,每每在夜深人靜,她頭痛欲裂的時候越來越明。最後,嶽太后還是召見了聆音,同意了她的要求。
她也問過身邊的人,同處一室,若是孫河對她不利該怎麼辦。身邊的人告訴她,若是那孫河真想害人,本就有很多的機會,不至於多此一舉。太后想來也是這般,便打定了主意。
聆音給嶽太后施針的那一天,晉寧宮的宮人先將聆音要使用的針查驗了一番,確保無誤之後,才讓聆音進去。與此同時,讓聆音同嶽太后同居一室,身體也被人搜查過一遍,是否有帶其他的利刃。
聆音倒並非是醫術精湛,真能將嶽太后的頭疾治好,只不過是暫時封閉嶽太后的穴位罷了。至於其他的,暫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此次施針,則是為了催眠嶽太后。
嶽太后的頭痛之源,最初是因為聆音壽宴當晚夜探晉寧宮嚇的。越是無法安穩入睡,那往昔所做的缺德之事,就盡數浮現在她的腦海里,變成了亙古難消的噩夢。
而聆音卻是讓嶽太后再將那些作惡之事,重新在腦海里過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