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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惱羞成怒的急色後,每每、都有那麼些隱秘的享受在浮沉。
司扶風咬著牙鬆了手,憤憤然瞪著姬傾: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幫你啦,你就裝吧,遲早哪天把我惹著了,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姬傾揉了揉方才被她按著的肩頭,像是無辜、又像是得意地一挑眉,言語裡的笑意恨不得漫出來、叫世人都知道:
「你不會,我發現了,你對別人沒什麼耐心。」
「唯獨對我、格外憐惜些。」
司扶風氣得抽了手就要走,姬傾卻一把撈住了她的胳膊,終是軟和了聲氣、一副做小伏低的樣子:
「我這不是昨夜心裡頭難過,逗你兩句呢。彆氣了,我可有個大事要求你幫忙。」
司扶風唰一下收回手來,臉上還是悻悻地,口氣卻松乏了些:
「說吧說吧,你的事,還用得著求我呢。」
姬傾便軟軟貼著柱子,眼裡蘊著歡喜,一寸一寸描摹她有些氣惱、有些忍讓、還有些隱秘開心的側臉。他的聲音飄飄墜墜的,宛若狠狠捏一把、能掐出春水來:
「你不是在找恪王身上的香嗎?我有個線索,雖然渺茫,但也許、能給你和公主省點功夫,你倆多些閒空,也能多罵阿日斯蘭兩句。」
司扶風瞧見他那弱柳攏煙的模樣,心裡又恨又有些酥麻,於是沒好氣地別過臉,不理他話裡的挑逗:
「什麼線索?你哪來的?」
姬傾輕聲地笑,那笑聲帶了點輕飄飄的氣音,撩得人耳尖一熱:
「榮妃娘娘可是伺候了皇上十多年的老人了,不從她嘴裡撬出二兩金、怎麼可能讓她痛痛快快跟著陳家去斬首。何況她的命值錢,有人千里迢迢來換,我還準備留著她、讓她嘗遍詔獄的大刑呢。」
司扶風心頭掠過個念想,眼睛便驟然亮了起來:
「跟恪王有關?她說了什麼?」
姬傾靠著牆,仰著頭嘆了口氣:「其實她知道的不多,只說了恪王的生母,曾經記在陳川名下收養。她只見過那個女人一眼,連她這樣處處都要壓人一頭的心氣,居然都說那女人靡顏膩理、見之忘世。」
司扶風在腦海里描摹著這八個字,可怎麼想,眼前的這人的臉卻在腦子裡刻了個艷色的影子,那八個字就像用他的眉眼寫成,擦也擦不掉。
她惱恨姬傾妖妖挑挑幹擾她思考,乾脆抱著胳膊挪開小臉:「好了好了說正事,恪王的母親到底是誰?」
姬傾搖了搖頭:「那女人是十七歲被陳川收養的,之前榮妃沒有見過她,後來她曾住在京郊的一座山神廟裡。再後來,皇上不知怎麼遇見了她,一時間色授魂與、神思顛倒。」
「但據陳川說,只有臨盆那天,皇上擔心她的安全,才把她接進了皇宮,第二日、所有見過她的宮女太監和太醫就盡皆暴斃了。」
「我在讓詔獄的人制畫像了,但榮妃那時比她年紀還小,她疑心父親在外面包養了外室,偷偷跟過去看了一眼。雖然一見之下念念不忘,但只怕到底有出入。所以比起畫像,我需要你去一趟山神廟。」
「也許皇上早就把那裡毀得什麼也不剩了,但哪怕一丁點殘留的痕跡,我也想知道。這幾日我必須在宮裡準備接見西境和北境的事,他對此事諱莫如深,人人觸之即死,所以旁人我信不過、也不敢信。」
他說著,看向司扶風的眼睛,那煙視媚行的姿態終於收斂了起來,只剩千言萬語糾纏著,化成言之不盡地叮囑:
「你和公主一定不能洩露行蹤,即便是對她,你也不能暴露自己真正的目的。」
司扶風見他說得鄭重,腦子隱隱浮出些似有似無的記憶來。
似乎不久之前,也有人同她說過一樣的話……在哪裡來著,她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