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倒是沒想到他這樣的貴公子,竟也有這麼好的水性。」
柔訓攢著帕子有些哽咽:「他幼年在粵州長大,海邊的孩子,自然水性好些。」
司扶風微微一怔,腦海里像被人一撥,隱約有跟絲弦在低低嗡鳴:
「粵州?謝璀也是粵州來得?」
柔訓被她略略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有些遲疑地點點頭:「嗯,是他親口跟我說得。說是謝太傅早年還不在內閣的時候,在粵州置辦過宅子,每年休沐都回去歇歇。但不知為什麼,謝太傅不允許他同旁人說這些,只說是避嫌。」
粵州……
司扶風輕輕按住了眉心,有種隱約的不安在她心頭浮動,宛若海浪間起伏遊蕩的水鬼,一路向著陰暗處滋生。
粵州,所有的事,似乎都跟粵州有關。
戶部的粵州清吏司,粵州軍營的逃兵……
她透過車簾的縫隙看向空曠死寂的謝府,忽然皺了皺眉,向車外守著的番子招手。
番子立刻靠過來,司扶風便低聲附在他耳邊說了句:
「叫我們的人悄悄從謝府撤出來。」
番子並不多問,只無聲地退下去了。柔訓卻攥緊了手帕,壓低了聲音:
「扶風,這是……」
司扶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撩起一點車簾,看向公主府侍衛長的背影,聲音便微微冷了下去:
「事情不對。」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第49章 妖花 於是他們決定,換一種方式捏緊大……
「已經查到了, 他是粵州逐浪營的斥候,名叫段瀾。」
隔著柵欄,大檔頭朝牢房裡背對著他們的男子揚了揚下巴:
「八年前, 他們斥候營被派去探查一座海上島嶼。根據粵州軍營所載,他們遭遇了風暴無一生還。他當年是斥候中最年少的一個,無人知曉他活下來了, 也無人知曉他為何在京城。」
說著,他緩緩轉向縮在角落裡,手裡卷著一疊子紗布悄摸摸擦眼淚的醫官,冷笑了一下:
「除了我們膽大包天的應太醫。」
應慎驟然被提起, 整個人嚇得一激靈,蜷成一團又往角落裡縮了縮,又是愧疚、又是畏懼,一下也不敢看向姬傾的臉。姬傾擦去袖釦上的血漬, 緩緩搖頭:
「沒看出來, 應太醫還是個口風極嚴的人物, 什麼事不能同咱家說呢?」
應太醫把那紗布在手裡擰來擰去,憋了半天, 只苦巴巴地憋出一句:「廠公、廠公事關許多人性命,下官、下官也不想害了您啊。」
姬傾氣得笑了, 他沒想過對這兩人用刑,於是便回過身問大檔頭:「你不是說還有重要的線索嗎?拿出來給他們瞧瞧, 也讓他們知道, 咱們都是一邊兒的。」
應慎偷偷睜大了眼睛看過來,那段瀾卻背著身子冷笑了一聲。
大檔頭懶得搭理他,只取了一卷畫軸,凌空抖開來, 上頭是個雪膚青衣的少女,即便只是幅畫,那煙視媚行、容光迫人的模樣,依然讓應慎為之一震,下意識說了句:
「絕色!」
大檔頭掩了唇輕笑:「自然絕色,這可是皇上心中念念不忘的女人,也是恪王的生母。雖然只是榮妃娘娘的供詞做得畫像,但想必真人只會姿色更甚。」
姬傾也讚嘆地點點頭:「先周皇后身邊那個大宮女,在山神廟前也燒了紙元寶,她是不是見過恪王的生母,與之有什麼瓜葛?」
大檔頭微微一笑,躬了躬身子:「她是將死之人,嘴巴必然很牢。秘色便按照師兄吩咐的,趁夜裡,把這畫像貼滿了她的住所。」
「探子在她睡前喝得藥裡做了手腳,她半夜醒來神思恍惚,看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