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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外說得長公主啞口無言,彷彿坐實了陸府傳出來的流言,即便阮箏願意澄清事實,只怕丈夫也是不會信了。
這個老妖婆果真不安好心,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把她從那破廟接回來。長公主這會兒悔得腸子也都青了,卻一時騰不出手來對付自己的婆婆。她現在只想一心保住自己的女兒。
可盛怒之下的丈夫竟是極不好說話。富平侯像是尋到了個由頭來發洩自己十幾年受的怨氣,這會兒終於擺出了一副當家作主的嚴父模樣,也不管長公主如何跋扈,當下就叫人來把阮茱帶下去。
「帶二姑娘去家中祠堂,先跪一宿再說。若明日她還未想明白自己錯在何處,那更讓她繼續跪著。」
長公主一聽嚇得臉色都白了:「阮懷澹,你敢!」
「我有何不敢。」富平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你若不滿意我這個丈夫,大可自請和離。若是想拿公主的身份壓我,咱們便去宮裡找太后說理去。太后對箏兒向來滿意,若她知道當妹妹的因嫉妒姐姐容貌故意拿沸水潑她,你說太后會做何處置?太后向來公允,只怕不會顧念舊情。」
長公主聽出了他話裡威脅的意味,恨得牙根緊咬卻毫無辦法。
丈夫說得對,如今宮裡當家作主的早已不是她的父兄,小皇帝雖是她的異母弟弟,但從小與她毫無情分可言。至於鄭太后,原先位份不過就是個美人,長公主在宮裡時何嘗將她放在眼裡過。
說她倆有交情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鄭太后非但不會念舊情,搞不好還惦記著自己從前對她的看輕,將她恨得牙癢癢呢。
今時不同往日,在宮裡沒了仰仗的長公主,除了這個尊貴的身份外,竟是一無是處。
她反駁不了丈夫,也阻止不了他行使家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愛女被婆子帶了下去,一直到走遠了還能聽到她痛哭的聲音。
長公主心如刀絞無計可施,最後只能暫時扔下丈夫與婆婆,陪著阮茱一起去了祠堂,說什麼也要親自照顧女兒一宿。
待她走後阮箏依偎在老太太的懷裡長長地舒出口氣。老太太察覺到了她的緊張笑著輕撫她的腦袋:「你不必害怕,如今你有太后庇佑,旁人都傷不了你。待他日你入了宮……」
老太太話未說完便自知失言,趕緊收了話頭。阮箏一臉疑惑地望向她:「孫女怎麼還要入宮?」
「太后既喜歡你,以後難免會招你入宮陪著說說話。到時候你自好好表現,總是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阮箏立馬想起鄭太后讓人送來的那些賞賜,將她院內的小庫房塞得滿滿當當,不由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別的不說,金銀財寶總是最動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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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箏回房由丫鬟們伺候著沐浴更衣,期間又聽了一些跟長公主和阮茱有關的閒話,隨後帶著滿意的笑容上床歇息去了。
今日之事當真怪不得她,要怪只能怪阮茱從小掠人之美成了習慣,今日終於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不過她也是好奇,到底是誰在陸府傳了那樣的謠言。若不是因為這謠言父親不會這麼生氣,這事兒也就不鹹不淡地過去了。
阮箏突然很想謝謝那個傳謠之人,謝謝他和他全家。
遠在陸府的陸嘉元莫名後背一涼,脖頸處像是突然抽筋了一般。緊接著他連打三個噴嚏,嚇得小廝趕緊上來伺候:「少爺這是怎麼了,可是著涼了?」
陸嘉元白他一眼:「這天氣著什麼涼,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誰人能說您的壞話啊,您可是我們的爺兒,誰敢說您壞話。」
「封瀛敢。」
小廝一聽這名字立馬萎了。那一位可是攝政王,別說只是說幾句壞話,就是一時興起砍了他家少爺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