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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正說著,嶽鈞山眼尖看見語方知從牢裡出來,帶著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但他身上又沒沾上一點血跡。
嶽鈞山道:「語家派了車來,就在門外。」
語方知累死了,從睦州到墉山,駕馬跑了一天,上山把人找到帶回來,安撫嚴辭鏡睡下已經是半夜了,他又來折磨土匪才稍微氣順。
本來打算在轎中睡一會,沒想到語萬千在轎中等他。
語萬千看得出語方知隨時要睡過去,趕緊把他拍清醒,問:「崽子!怎麼樣了啊?人找著了嗎?」
語方知眼睛睜不開,歪在一旁,道:「跟我猜的一樣,是去做了土匪,黃老闆已經被活捉了,於老闆死了,他兒子於閔為保護嚴大人也死了。」
「啊?」語萬千臉垮下來,「你說這是為什麼啊!都是一起發家的兄弟,有什麼事不能相互照應,非要走到那一步?」
語方知說:「我在睦州得到訊息後,立刻順著線索一路趕去墉山,恰逢何將軍在剿匪,我跟上去,救了嚴大人,但沒能救下於閔。」
語萬千捂著臉:「那孩子聰明的很,年初我還給過壓歲錢,唉……」又問,「你去睦州就是為了查內情吧?」
語方知眼睛睜開一條縫,剛要說話就被語萬千止住:「我不管你,但你別把自己卷進去,萬一再把我跟我半輩子打下的基業卷進去,看老子握不揍死你!」
多餘的不便解釋,語方知點頭。
另一邊,嚴辭鏡醒來的時候,看見天是灰濛濛的,還以為自己又半夜驚醒了,杜松提醒才知道他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嚴辭鏡睡得很懵,看著床頂的紗帳,慢慢回想睡前發生的事。
發生了很多事,真真假假,他記不清了。
「語……」
杜松扶住嚴辭鏡的手,「是,是語公子帶大人回來的,唐姑娘還給大人看了傷。」
他起來了,記起於閔的死,記起他埋在語方知肩頭落淚,記起浴桶中的吻,手腕也有,還記起脖子上的傷讓語方知生氣。
「今天有什麼人來過嗎?」嚴辭鏡抓著杜松問。
杜松點頭:「唐姑娘來給大人換藥。」
「還有嗎?」
「各房的大人都來問過,留了些補品,大人想見誰?」
嚴辭鏡搖搖頭,掙扎著坐起來,杜硯拿了清水給他潤口,粥也端過來了。
杜松道:「大人慢些吃,府中諸事都交由羅大人代理了。」
嚴辭鏡一聽,半碗粥塞回杜硯手裡,掀開被子下床:「我還有事沒交代,我要去找羅大人。」
杜松杜硯拉住他,苦勸,嚴辭鏡推開他們,穿鞋披衣,忍著渾身的不適往外走。
於富仁的日誌,商戶與匪徒勾結其中還有蹊蹺,睦州,江陵,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理清楚。
「大人!」
嚴辭鏡開啟門,看見門外站著的人,猶如鼠見貓,在杜松杜硯面前的倔強和說一不二都沒了。
語方知見他臉色比寢衣還白,攔腰將他抱回去,塞進被子裡,沖那雙怯怯的眼睛罵:「跑什麼?」
兩人有話要說,杜松拉著杜硯出去,杜硯聰明,知道語公子治得了嚴大人,臨走前還把半碗沒吃完的粥遞了過去。
語方知接過來,遞給嚴辭鏡,嚴辭鏡坐著,緊抿著唇,低著頭,什麼也不看,直到小勺盛著粥送到嘴邊,嚴辭鏡才慢慢張嘴吞。
誰都沒有說話,房中只有瓷勺磕碰瓷碗的聲音。
嚴辭鏡覺得語方知陌生,從昨晚回來開始就覺得了,待他不像之前那麼放肆,可昨晚的吻是真的,語方知壓住他時,眼中的情意,就算是戲子也演不出來!。
「審理的事交給羅大人,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