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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辭鏡道:「塞些稻草,看起來肥碩些,走路不可行軍步,太整齊招人懷疑,還有何將軍,目光太兇了,用帽子遮一遮罷?」
嚴辭鏡說得有道理,何潛趕緊讓人找稻草來塞,還吩咐下去,不許走行軍步!
其實他們的計劃還算完善,何潛帶人扮作走商,天黑前在四處遊蕩,天黑後找地方歇腳,刀劍都藏在木料車底下,碰見了匪徒就假意追逐,嶽鈞山帶小隊藏在深山各處靜候,以訊號彈聯絡,找出一條通往匪窩的路,一網打盡。
嚴辭鏡還是擔憂,何潛不屑:「你們文官就是磨磨唧唧,行了嚴大人,我派人送你去客棧裡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你都別管了。」
何潛本來派了兩個人跟著嚴辭鏡,嚴辭鏡說什麼都不要,最後兩人相互妥協,派了一個官兵扮小廝跟著,先去客棧待著等訊息。
其實是何潛把問東問西的嚴辭鏡趕走:「你不說你當官,就是個面板白些的文弱書生,看著就沒錢,劫匪怎麼也不會對你起歹心,你跟著,我們還怎麼碰上劫匪?趕緊走吧!別跟著了!」
嚴辭鏡只好跟車離開。
天漸漸黑了,馬車朝著遠處的火光跑去,馬蹄聲和車輪滾動聲在幽靜的林子極為刺耳。
驅車的官兵名叫梁千,還沒滿二十,入伍晚,沒跟何潛上過戰場,但何潛殺敵的傳說沒少聽,對何潛惟命是從,讓他護著嚴辭鏡,他也不嫌任務簡單,還挺興奮。
「大人,我們快到了!」
嚴辭鏡掀開車簾,看著越來越近的客棧,對梁千和杜松說:「在外就別喚大人了吧。」
梁千腦子活絡:「先生。」
杜松也跟著喊了聲先生。
到了客棧,梁千把馬車牽去馬廄,杜松跟著嚴辭鏡進店。
這客棧嚴辭鏡是來過的,在進江陵之前。
但跟幾個月前相比,店裡蕭條了很多,桌椅都架起來了,酒罈子也積了很多灰。
「客官你也知道,墉山一帶劫匪肆虐,過路的人都挑白天走,住店的少了,生意也差了很多,我還琢磨著過段時間就關店了呢。」
店老闆嘿嘿笑著,把凳子搬下來,清出一張桌子。
嚴辭鏡看了他一眼,道:「我記得上回還是個咳嗽的老伯看店,怎麼換人了?」
店老闆點頭:「是啊,我阿爹近來咳疾越來越嚴重,回鄉下治病去了。」說著,翻開帳簿,「您是住店吧?天黑了路也不好走。」
嚴辭鏡點點頭:「一間。」
店老闆面露不快地上下打量嚴辭鏡,杜松頗為配合,從袖子裡吃力地扒拉出一小塊碎銀子:「上京一路花了不少錢,就擠一間吧。」
店老闆把房間牌子推出來,笑道:「三位要吃點什麼?」
杜松悄悄扯住了嚴辭鏡的衣角,嚴辭鏡抬手擋住他的小動作,指著牆上的木牌:「那就三碗清湯麵吧,端進房裡來。」
「行。」
進了房間,杜松落後一步關門,確定門外沒人,低聲對嚴辭鏡說:「大人,上回的店老闆是個女的,不是什麼有咳疾的老爹。」
嚴辭鏡點頭:「我還以為是尋常店鋪轉讓,現在看來,這店子問題很大。」
杜松擔憂道:「難道這是家黑店?大人我們還是走吧?」
這裡周圍也就一家客棧,再換還能換到哪裡去?萬一出去再撞見劫匪,本來就沒什麼錢,再把命丟了……
嚴辭鏡安慰道:「沒事,我們有三個人呢。」
正說著,梁千進來了,端著三碗清湯麵。
「大人,這清湯麵……也太清了!」江州營吃軍餉,江陵又富庶,梁千在軍中吃得很好,這根本不飄油花的清湯麵哪裡能入他的眼?
嚴辭鏡也看不上,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