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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和暗戀的人迎面而過時,他的一個微笑……
靈魂走得太久、走得太遠,一直忘了回頭,現在終於可以擦去一層層的灰塵,撥開一道道的迷障,再次去問候那個被掩埋、被遺忘的自己。
時光之海在輕輕地盪漾,歡樂猶如海面上的粼粼月光般閃耀著迷人的光芒。
就在這個珍藏著時光、卻被時光遺忘的孤島上,和過去的自己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灼燙刺激的液體從咽喉落入五臟六腑,我漸漸有了幾分微弱的意識。
迷迷濛濛中,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十分疲憊無力。那種好像自己變成了一塊岩石的沉重感,讓我不願思考,也不願動,似乎連動一下小指頭都困難,只想沉沉地睡過去。
雖然身體的每寸肌膚、每個毛孔都渴望沉睡,但是,靈魂卻掙扎著不願睡去。潛意識深處總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非常重要的事,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事……
吳居藍!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吳居藍趴在地上,一手託著我的頭,一手拿著一瓶烈性洋酒,正在給我灌酒。
看到他平平安安地就在我眼前,我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吳居藍應該完全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醒來,他愣了一下後,似乎明白了我反常醒來的原因。他的眸色突然加深,一邊凝視著我,一邊繼續餵我喝酒。
我配合地喝了幾口,他看著差不多了,放下了酒瓶。
酒精起了作用,我感覺身體從內到外都漸漸暖和起來,應該已經平安渡過會被凍傷的危險。
我想坐起來,卻發現脖子以下完全動不了,身上裹了一層又一層毯子,被裹得像是博物館裡的木乃伊一般。這個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全身光溜溜,一絲不掛。
我完全理解這麼做的必要,又溼又冷的衣服穿在身上肯定不行,想要迅速恢復體溫、避免凍傷,當然要儘快把溼衣服全部脫掉,把身體擦乾、溫暖四肢。可是,想到有可能是吳居藍扒光了我的衣服,我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我縮在毯子裡,懷著一絲僥倖問:“是Violet幫我脫的衣服?”
吳居藍搖搖頭。
我臉漲得通紅,“是……你?”
吳居藍點了點頭。
我和他都有點不敢看彼此,匆匆地移開了視線。
突然,我發現我們所在的房間有點熟悉,竟然、竟然……是周老頭的房間!因為我平躺在地上,視線的角度和上一次進來時站立的角度很不一樣,所以沒能立即認出來。
我再顧不上害羞了,驚恐地問:“我們被捉住了?”
吳居藍搖搖頭。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急促地問:“你怎麼不說話?現在是什麼時間?”
吳居藍沒有回答我。
我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因為我猛地抽出一隻手,掀開了遮住我視線的毯子,清楚地看到他的下半身仍舊是一條深藍色的魚尾。
魚尾的色澤不再是如同克什米爾藍寶石般的晶瑩剔透,而是如同太陽下被曬得皺巴巴的藍色舊綢緞。他的胸口、下腹,還有手上都是傷痕,長長的魚尾更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刮擦過,幾乎遍體鱗傷,不少鱗片下都涔出了血跡。
我掙扎著要坐起來,氣急敗壞地說:“你還沒有變回人身,怎麼就敢上岸呢?你什麼時候見過海豚和鯨魚跑到陸地上來啊?”
吳居藍沒有吭聲,一手撐著地,一手扶著我,艱難地坐了起來。
他的魚尾在水裡那麼優雅美麗、行動敏捷,現在卻顯得笨重碩大、舉步維艱,甚至連一個扶我坐起來的簡單動作,都讓他費盡了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了平衡。
我掃了一眼四周,發現面朝甲板的那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