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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靜香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千山,我們只有你了,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萬千山心頭湧過一陣暖流,頓時覺得自己無比高大,他懷裡的女人全心全意地依靠著他啊。
他禁不住想起十多年前,他重逢了在飯館洗碗的岑靜香,發黃的工服遮不住她的秀麗,她一見到萬千山,兩行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撲簌流下,顫抖地喊道:「千山」
萬千山正沉浸在回憶之中,管家敲了敲門:「先生,商會長來了。」
「好,來了。」萬千山整了整衣襟,對岑靜香說,「我先下去,你收拾收拾,記得戴上翡翠鐲子,打扮的富貴點兒。」
岑靜香嬌嗔地瞥了他一眼,笑著說:「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讓你丟人。」
待萬千山出了房門,岑靜香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十指緊緊絞在一起。
二十幾年前她就知道了,萬千山雖然愛她,但更愛他自己的面子、金錢和權勢。
岑靜香精心裝扮一番,戴上了象徵當家主母的翡翠鐲子準備下樓,正走到走廊上,聽到樓下商會長和萬千山的談話。
「千山,貴公子今天不在?」商會長打趣,「我家這小公主可是一直念念不忘。」
「爹地!你說什麼呢!」少女嬌羞的聲音隨之響起。
萬千山笑著說:「柏言有事,回不來。」
「不是柏言,是宣小公子,」商會長說,「宣老祭日,我帶小丫頭去祭拜,恰好遇見小公子,確實一表人才。」
「不是啊爹地!」少女焦急地說,「我喜歡的是柏言哥哥呀!」
「你別說話,」商會長喝斥女兒,「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啊對,對,」萬千山聲音有些不自然,「小兆他也有事情。」
商會長話裡有話地說:「千山,到了你這個位置應該明白,我們也不是有什麼門第之見,只是咱們這個圈子的人,還是看重出身的。」
萬千山嗓音緊繃:「是是是,會長說的有道理。」
樓梯轉角處,岑靜香十指深深切進了虎口,胸膛因為怒火而劇烈起伏。
萬千山唯唯諾諾的態度更是讓她心寒,原來就算她無名無份地跟著萬千山十多年,她也始終只是個外室,她的兒子再出色、再優秀也是登不上檯面的。
海港市大學城的爛尾樓裡。
宣兆推開家門,看見岑柏言站在小灶臺前,擼起袖子雙手叉腰,看著氣勢十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找誰幹架。
「沒吃飽嗎?」宣兆換上拖鞋,調侃道,「還是在拜灶王爺?」
岑柏言說:「我拜拜灶王爺,他能幫著洗碗嗎?」
原來他這架勢是要洗碗,宣兆笑出了聲:「大少爺,還是我來吧。」
岑柏言不願意承認自己面對這些碗筷一籌莫展,雙手抱臂,哼了一聲說:「那你來吧。」
宣兆脫下棉外套,戴上圍裙,推了推岑柏言說:「你讓讓。」
「我監工。」岑柏言下巴一抬,「再磨嘰扣你工錢。」
「你這人」宣兆無奈地搖了搖頭,擰開水龍頭。
他沖乾淨一個碗,岑柏言很自然地接過,用洗碗布把水漬擦乾淨。
「碗底也擦擦,」宣兆回頭看了他一眼,「哎,手勁不要那麼大,碗要被你擦穿了呀!」
「真講究。」岑柏言悻悻地說,把手裡的瓷碗翻了個面,擦起了碗底。
宣兆笑著說:「你平時在家裡不幹活的嗎?」
「有保姆。」岑柏言對著窗戶看了看那個碗,又白又亮,非常滿意,於是得意地吹了聲口哨。
「那你們家保姆夠累的。」宣兆吸了吸鼻子。
「靠!」岑柏言笑罵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