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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一些不需要說出口的意思。我轉過頭,對劉小玲說:“你看到沒有?我們的理想都還在天上飛著呢!” 她側著頭看著我,似乎有點不明白:“何解?” 我笑笑沒解釋:“走吧!我們下山去。上到頂峰,很快,下去更快。自從那次和你來不見了單車之後,我還真沒來過呢!哎,不要問那為什麼我還這麼熟悉這一切。因為我不是有百度,而是有朋、友、圈,天天都發微信裡顯擺從家裡走到這裡多少步,心率多少,消耗卡路里多少。磨耳朵久了,自然耳熟能詳,權當眼見為實。” 她白了我一眼:“解釋這麼多幹什麼?下山後你想怎樣?去哪兒?” 我決意將這一段我自以為是有可能走向另一條路的感覺像砍纜繩一樣的砍斷:“你還想見哪個同學?既然是同學會,我們當然要盡興。嘿嘿,像網上說的,拆散一對是一對。” 她又白了我一眼:“那我第一個拆散的就是你呀!” 我微笑著說:“我啊,人生似乎早就散了架了,隨便。現在有個機會擺在眼前,要麼重組,要麼拆得更散。” 她想了想:“人生散了架,要麼就是家庭問題,你不像,孩子老婆有;要麼就是經濟情況,有點像,這個年齡,沒有一官半職又不是老闆,負債一定有,看哪種了,房貸車貸之類的一定有其一,賭博與否不知道,不過不像,這是我作為女人的直覺;最有可能的是就你剛才說的懸崖酒店,你遇上瓶頸了,進退不得,現在。我分析得沒錯吧?” 我點點頭朝她豎起了大拇指:“不愧為在大都市浸淫許久的,眼界就是不同,一眼看了個半穿。” 劉小玲哦了一聲:“什麼叫一眼看了個半穿?不是全部看穿嗎?” 我的腳在原地踢了一顆小石頭:“走吧!正如卓別林所說,我的心就如同這張面孔,一半純白一半陰影。我可以選擇讓你看見,也可以堅持不讓你看見。” 她說:“我回來,想看看同學們,今天該見的也見了。挺好。” 我開啟車門:“上車吧!離開這山頂,重新又再融入人群中,即便孤獨,也是熱鬧的孤獨。熱鬧的孤獨,總好過孤獨的熱鬧。哎,不說這些有點沉重的話,不然我的車承載不了,要爆胎的。你說是不是?” 她邊拉安全帶邊說:“你呀,什麼事都能帶著人跑,就是不帶著我跑。” 見她重新笑了起來,至少看上去不是那麼沉重的樣子,我想她也應該明白了一些,失去又能再回來的,只有影視裡才有。當然我更知道,表面的疤痕很容易痊癒,體內看不見的疤痕就更難痊癒,但是何嘗每個人不是這樣呢?表面上個個都無所畏懼,英勇面對一切,私下也許是獨自蹲在家裡的一個角落,抱著心愛的一件有紀念意義的物品或自己養的貓狗痛哭著,更大的可能是在某個深夜裡突然醒來,然後再也睡不著眼睜睜的到天明,以往的一切無論是快樂還是悲傷的都像幻燈片一樣在眼前一一顯現,快樂的片段一點也不清晰,即便如此你想按暫停鍵卻找不到暫停鍵;悲傷的卻無端端的停著讓你看個夠,你扭頭哪一個角度都能頑強的高畫質顯現,你要找的快進鍵卻像按在空氣中。 我說:“小鈴鐺,我啊,覺得自己真的何其有幸,能參與你的人生的某一部分過程,這對我來說,可能就已經足夠了。” 她很認真的看著我開車,我不能完全轉頭看著她,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眼光灼熱,很認真很認真的樣子。我調侃了一句:“怎麼?還是我的右半邊最好看是吧?我也覺得。這右半邊,是我吸引我老婆的最帥一面。” 她噗呲的笑了出來:“還臭美!既然右邊最帥,你總不可能只給她看右邊吧?左邊呢?” 我認真的說:“左邊可以不看,因為我用左腦思考,所以表面的怎麼沒所謂。”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幸福。” 我問:“你不覺得幸福嗎?” 她說:“曾經不覺得,現在覺得。” 我點點頭:“嗯,看來你還是有覺悟的嘛!” 她問:“何解?”讀書時候的口頭禪看來是不這麼容易不用的,基本終身使用。 我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