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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孟銘心不在焉地應著,想的卻是那天任苒登門,說有事跟她講。她放下手頭的事過去,卻聽他毫不繞圈子地說覺得自己喜歡上她了,如果她也有意,回去他會找師兄來提親。
直接把她給嚇到了,當時連拒絕也忘了,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把人打發走的。
最近她都刻意不去想這件事,以為成功地忘記了,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夢。怎麼可能呢?阿漓的師父?那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一群人在一塊他一言不發經常被遺忘的任苒?會跑來跟她說這個?
想到任苒一本正經嚴肅認真說話的樣子,孟銘一個忍俊不禁,輕笑了出來。
把方漓都笑愣了。這笑是什麼意思?不認同?認同?
&ldo;好了,知道你師父好,你心裡儘是師父。&rdo;孟銘嗔怪地抽出手,方漓小心翼翼地觀察她臉色,發現她沒生氣,本來要慫了的膽子又大起來。
其實為她自己,她到這時候就偃旗息鼓了,但是想到她這回是為了師父的幸福,也是為了孃的幸福,方漓膽子也變大了,臉皮也變厚了,
繼續誕著臉湊過去挨著孟銘,嘟嘟囔囔地念叨:&ldo;是真的啊,娘你跟我一樣,多跟師父相處就知道了,我師父就是好嘛。娘你要不要過兩天來吃飯,我叫師父一起。&rdo;
說到這兒,她趕緊又補了一句:&ldo;好讓你放心,師父真的沒苛待我。&rdo;
孟銘下意識就想說不,這種打著某種旗號的邀約她不知道已經禮貌而堅決地拒過多少回了,幾乎成條件反射了。
但剛要出口就想起來,眼前可不是那些同輩的俊彥,而是女兒。
幸好沒脫口而出,孟銘在心裡想,就給女兒面子吧。
&ldo;好。&rdo;她說。
方漓大喜,心思一動,又想到阿無,有點害羞,悄聲道:&ldo;不是鵬太子救了我嗎,我請他一起來好嗎?&rdo;就算娘不知道是阿無,但是她也想讓娘見一見他。
至少有個印象吧,必須得是好印象。方漓已經開始琢磨怎麼叫阿無好好表現一下了。
孟銘自然沒意見,甚至被這事轉移了注意力,一心想著好好看看這個鵬太子,非人族不要緊,重要的是本人的品性啊。光是保護阿漓這件事就很讓她喜歡了,之後幾次來找阿漓被拒,這個鵬振衣也是恭敬有禮,對阿漓的無理取鬧沒有絲毫不滿。
只是聽說以前有個準未婚妻,現在卻冷淡了人家,這方面讓孟銘有點猶疑。
還是要再看一看。她想。
至於女兒這裡,孟銘自信不會看錯,儘管她自己感情方面一片空白,可是女兒的彆扭賭氣無理取鬧,幾乎已經把心思寫在了臉上。‐‐只是以前聽她提起的阿無,又是怎麼一回事?
得了母親的允准,方漓高高興興去找阿無,阿無見到她就有點不自在。不是別的,現在說開了身份,他下意識就要以&ldo;阿無&rdo;的態度面對方漓。然後又想起來,他還得扮成弟弟呢。
這讓他表情和動作都有點僵硬,方漓看出來了,見左右無人,做了個鬼臉。阿無噗哧笑了出來,這回怎麼也繃不住勁了。
&ldo;振衣還沒醒,我還得扮他一陣。&rdo;他歉然道。
&ldo;只要他們以後不關著你就好……我是來請你去吃飯的,就用險死還生,我恢復過來請客道謝的名義好了。&rdo;方漓說著就有點害羞了,&ldo;我娘也來,我想讓娘見見你。&rdo;
說到最後已聲如蟻蚋,可阿無聽得清清楚楚,心花怒花,手足無措,語無倫次:&ldo;我,我就這麼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