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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符只能用一次,用它來探路,王清河有些心疼,不過柳明明的包裡還有一沓,應該夠用了。
王清河正在思量,赤紅色的千紙鶴就轉悠著下來了,伸出手掌,千紙鶴正好落在掌心:「沒有人,已經空了很久。」王清河的訊息告訴大家。
「是曾經居住在這裡的人留在這裡的,那裡也有。」金隸微微仰頭,清秀的下頜線暴露在空氣中,像一弧溫潤的彎月,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著一座樹冠,說:「這裡,曾經是一座城。」
深綠色的藤蔓四處糾葛,奇絕的樹幹或高或低,繁密的樹杈上,都掛著類似那樣的房子,有的是幾片磚,有的地方甚至還架著一塊破碎的馬頭牆。它們刁鑽的卡在樹中間,有的陷入樹肉裡,彷彿是隨著這些樹長到高空的。
焦安國手搭涼棚,擋住那些從樹葉縫隙間射進來的光線,以便能看清遺址的全貌,更遠的地方,翠綠的樹冠間也能隱約瞧見幾片陰影,像是巨大的鳥巢。
「古來城池都設在交通便利的地方,咱們來這裡,不知道翻了多少座山,這城池看著規模不小,怎麼會設在這種鬼地方?而且,」焦安國拿出手機,翻出離線地圖,上面的山脊線都往裡凸著,紅綠兩色分明:「我來的時候看過衛星圖,這四周都是高山,我們在的地方是盆地,根據樹上的藻類可以判斷,如果下暴雨,水來不及排出去,這裡會變成一個地上懸湖。」焦安國比了比樹幹上的痕跡:「比我人都高,根本不適合居住。」
王清河用手抹了一把青苔,在手指上暈開:「這青苔還是濕潤的,證明最近下過雨。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這裡的樹木長得比外面的大,林子也更深。」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焦安國眼看手機還剩最後一絲電,開了省電模式,揣進兜裡:「咱們昨晚在河邊看見的那些噁心玩意兒不是鬼吧,他們證明,這裡曾經死過很多人,趙二毛在這裡失蹤,對了,還有幾個不知道幹嘛的人,他們變成了那副樣子,估計也凶多吉少,但這座林子很乾淨。」焦安國把盪邪放在掌心,上面的纂文很祥和,盪邪是一個前輩給他的,如果周圍有邪物的話,會自動發熱。
「除了那幾個成精的蘑菇,讓盪邪緊張了一下,現在,安靜得有點詭異啊。」因為多年相伴,焦安國對待盪邪就像是朋友,說話的語氣也很親暱。
王清河明白他的意思:「這麼邪門的林子,咱們一路走過來,一個鬼也沒看見。大福,招魂。」
大福會意,從揹包裡取出招魂鈴,把事先寫好的趙二毛生辰八字就地焚燒。隨著一縷白煙杳然,磬然鈴聲伴著這山野間的簌簌風聲,鳥叫蟲鳴,被送到很遠的地方。
紛亂的魂線四處漾開,在萬葉千林中穿插。突然,其中一根線亮了亮,其他魂線便黯了下去。
大福又盪了一聲,魂線崩得很緊,幽藍色的光黯淡,似乎要被扯斷了。大福額頭上布著密密的汗,緊緊握著古樸的鈴子,手臂上青筋凸起,微微發顫,只要他一鬆手,招魂鈴立刻就會被那股強勁的力量扯過去。
「找到,但——不過來。」大福吃力的說,腳步甚至往前滑了一下,眼看臉就要落地。
金隸伸出腿,在他彎曲的雙膝輕飄飄的抬了一下。他伸手接過大福手中的鈴子,看著魂線的方向,眸中晦暗難辨。
魂線盤亙在層層林木間,因為崩得緊,在陰暗的林中若有似無。另一頭埋在更深的林子裡,那裡綠得發黑。
「他不過來,我們過去。」
幾人立即出發,跟著魂線走。在大福手中搖擺不定的招魂鈴,在金隸手上穩如泰山,他走在最前面。
不知走了多久,柳明明的水都喝光了,他覺得肚子像被火燒一樣疼,但其他人都默不作聲的趕路,就連比他小的大福,看著都比他沉穩。柳明明不想當拖油瓶,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