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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安國原本想留下,又怕大福和柳明明出現危險,在這下面畢竟有金隸在,他一定不會讓王清河出事。焦安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反正他就是很篤定:「好,你們小心。」
看著焦安國三人的背影就要消失在坑陷邊緣,王清河突然想起個事,喊道:「小明子,你包裡有赤符,看見什麼不要怕,直接丟過去就行。」
柳明明抱著一根樹幹,把腳放在另一根樹幹上,借力往上爬,他回頭看了一眼,王清河和金隸的身影已經變得很小了:「老闆,剛才打蘑菇怪的時候,我全部丟出去了。」
他的聲音順著洞底渾濁的空氣傳過來,王清河頓了頓。
「那些赤符可要六百多一張!」
遙遙看去,柳明明的身形好像往下滑了一點,好在被焦安國提住了後頸。焦安國覺得奇怪,正想問他怎麼了,柳明明仰起頭,淚眼婆娑,剛才那一沓赤符少說也有一百多張,他說:「焦副,我剛才一手扔了六萬多塊。」
焦安國停頓了一下,神色複雜:「抵得上我半年工資。」
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坑陷邊,最後,不知是誰露出一隻手,做了個ok的手勢。
王清河吐出一口濁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對金隸說:「我們開始吧。」
細密的黑氣延展開,王清河再一次看見那詭秘的符咒,在金隸素白的手背上浮現。他手指稍微用力,好看的骨線崩起來,數根黑線散去,由一化二,由二化三,由三化萬,鋪天蓋地的線雨,墜入坑陷當中。那線頭又細有尖,看似柔弱不堪一擊,卻如鋼針般插入鱗片下面的皮肉。
王清河兜裡還有最後幾張赤符,她單手抬起,赤符在她面前一字排開。纖細的手指繞出個繁複的訣,赤符無火自燃,變成數點火星,沾在黑線上,順著燃下去。那黑線纖細無比,卻能承受住赤符業火。火舌舔舐著蟲宮的面板,發出油脂燃燒的咕咚冒泡聲。
於此同時,金隸的另一隻手微抬,四根黑線在周圍的方磚上遊走,無窮無盡。忽然,金隸利眸微眯,黑線觸到了壓陣的陣條。手指稍稍用力,黑線便纏住嵌在方磚裡的四條長石,上面刻著詭譎的符咒,在黑線的束縛下散著猩紅的光芒。
手指一握,那四條長石便從牆壁中飛濺而出,方磚掉落,沙石具下,卻無半點掉在金隸身上。他頭頂身側,籠罩著一個淡黃色的保護罩,上面流動著符文。磚頭掉在保護罩上,發出嘭——得一聲,被彈遠了。保護罩上漾起了陣陣紋理,像是春天湖面盪開的漣漪。
王清河纖細的手指夾著靈符,那保護罩的靈氣就是從靈符中流瀉出去的。金隸心下一軟,陣石移到中央,被千萬條鋼筋般的黑線穿透,頃刻間化為齏粉。
一聲悲鳴平地而起,坑陷裡蟲宮似乎蠕動了一下。靈體們沒了拘靈陣的束縛,周圍又有業火炙烤,紛紛急於離開此地。蟲宮忙闔上鱗片,要把靈體們留在它的身體裡。
靈體們被困千年,一朝脫離桎梏,都顯得異常興奮。他們扯斷連在身上的腸子,把蟲宮的鱗片硬生生掀起來,倒扣在它身上。有的甚至直接把鱗片拔/出/來,一人不行,就兩人,兩人不行就數人。瑩白的鱗片流淌著歲月的溫潤光澤,拔/出/來時底部還帶著血肉。
下面彷彿在經歷一場起義,被鎮壓了千年的人們肆無忌憚的發洩著自己的怒氣,就連剛被關的趙三毛等人,就懵懂的跟著扯腸子,拔鱗甲。
蟲宮劇痛不已,發出陣陣悲鳴,蠕動著白花花的身體,似乎要把身體煩人的靈體們搖下去。此刻的靈體大軍,就像一支龐大的蟻軍,具有超高的協調和作戰能力,他們攀著曾經吸食自己靈氣的腸子,以穩住身體,他們浩浩蕩蕩,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如洪水猛獸般與自己大數百倍的敵人戰鬥。
眨眼之間,原本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