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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諾柔抬眼看向他:「葉書去找過你,她問過你,可你當時說什麼了,你都忘了?」
溫嗣當然沒忘,那時候他剛剛得到去音樂學校的機會,是邱玉萍寫的推薦信,他就讓葉書回去了。
小孩子大都很好哄,打個巴掌給顆棗,要淪陷很容易。
才十四歲的他被迫長大,也很會取捨,他幾乎割捨掉了全部,只為了換一個不錯的前程。
他知道怎麼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算計了所有能算計的東西,真是步步為謀,可那時候他始終還是個孩子,受挫了,理所當然想要人安慰,所以……誰曾想會落到這般境地。
溫嗣的表情乎明乎暗,他抿了抿唇,銳利的目光直直的打在溫諾柔的臉上。
「那又怎麼樣。」
也不怎麼樣。
「說實話我曾經一點兒都不恨你,甚至很羨慕你。」
羨慕?
溫諾柔自嘲的笑了聲,手指攪在一起,「你有媽毫無道理的偏心,有爸關心教育,你什麼都有了,可你的心太大,總想著一步登天的好事,看不得別人比你好一點兒。」
小孩子好高騖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去動陸念思,去動陸家人。
寒心嗎,寒心啊。
這是她的弟弟,哪怕曾經羨慕過嫉妒過也是她的弟弟,可溫嗣一次次讓她失望,一次次讓她陷入兩難的地步,一開始的時候還會覺得他年紀小啊,可溫嗣卻仗著自己年紀『小』才越發放肆的過分。
溫諾柔氣得渾身發抖,她知道自己此時已經不適合談話了,其實說得再多,溫嗣執意冥頑不靈她也沒有辦法。
可就在她要走時溫嗣突然問:「你來見我是葉書又做了什麼?」
其實哪怕葉書不做什麼,她跟溫嗣也免不了要見這一面。
目光碰到裙角,上面不知什麼時候粘上了汙漬,在淺色的裙子上尤為突兀。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溫諾柔低頭看著傳訊室裡的水泥灰色桌子,忽然陷入了沉重的回憶中,「我記得小的時候……你還很小大概只有五歲吧,有次咱媽只有一塊糖,要我讓著你,結果你偷偷把糖藏起來,睡覺之前給了我。」
溫嗣愣住,他不記得了。
其實小時候父母都忙,大多時候都只有他們兩個在家『相依為命』,關係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後來我生病需要人照顧,可是咱媽沒時間,因為要送你去學校你就要遲到了,當時你只有七歲,卻說自己可以去學校,讓媽先送我去醫院。」
雖然她當時生病是因為溫嗣出門時穿的衣服少,自己把自己的外套脫給了他。
伸手撩了撩耳畔的碎發,風扇開著卻絲毫感覺不到涼意。
「再後來,爸媽忙工作都不在家,做飯的時候我不小心被熱水燙傷,你在旁邊急的大哭,一邊哭的抽搐一邊給爸媽打電話,爸媽的電話打不通你就跑到鄰居家裡找人來幫忙。」
「我被父母訓,你就在旁邊搗亂讓爸媽改頭訓你,我考的不好被媽拿掃帚打,你在旁邊急的哇哇大哭,要幫我擋下。」
「爸只買了一個小蛋糕,你就跟我分一半,還把大的那一份讓給我。」
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事情。
她以為他們的關係真的是從小都不好,自己捱打時溫嗣在旁邊看笑話,如果真的是這樣該有多好,那她大可恨的理所當然,也不會有如今這樣的糾結,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他,可他做的這些事情都太傷人心。
溫諾柔抬眼看向裡面的人,「溫嗣,我們的關係應該還沒有到水火不容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那對我那麼好。」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她大可對溫嗣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