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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咬了口小蛋糕,苦澀的巧克力伴著蛋糕體綿密甜膩的絲滑在他嘴中化開。
他臉上的表情不由得緩和了一秒,然而,就在一秒後,他控制不住地大聲咳了出來——姜黎拿蛋糕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她手上的紅花油藥水,刺激的藥水抹到了蛋糕上。
一口下去,可別提有多刺激了!
看到夏舜柯猛地咳嗽,姜黎連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擔憂道:「怎麼了?嗆著啦?」
忙到這麼晚,她已經很困了,是以她打了個哈欠,邊問邊用滿是藥水的手揉了揉眼睛。
「嗷——」
對著夏舜柯淚汪汪的眼睛,姜黎的眼淚也刷刷地掉了下來。
她太多年沒用過紅藥水了,居然都忘記它的可怕之處!
姜黎的眼睛很快就腫了起來,滑稽地、不受控制地往下流著眼淚。
「夏、夏舜柯,你能扶我去洗洗眼睛嗎?嗚嗚嗚。」
來的時候是她扶夏舜柯從浴室走到沙發,現在變成夏舜柯撐著「失明」的她往洗手間走了。
姜黎眼睛火辣辣地疼,疼得她嗷嗷叫,兩眼淚汪汪。
這下藥是上不了了,夏舜柯扶著她回臥室的床躺下,甚至很貼心地為她掖了掖被角,把燈關上。
「睡吧,我定好鬧鐘了,明天六點前就走。」
他輕聲安撫著眼淚流得稀里嘩啦的姜黎——她說過,家裡的趙阿姨一般六點到家裡叫她起床吃飯。
他和鬱歌只是在姜黎家裡借宿一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避開為好。
姜黎擠著眼皮咬著被角又哭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倦累地睡著了,夏舜柯則全程坐在床邊幫她用抽紙細細地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她終於不流淚了。
夏舜柯收回自己的手,聽見她逐漸規律平復的呼吸聲,他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退出了她的臥室。
回到沙發上,他盯著茶几上的紅花油皺了皺眉,認命地拿到手裡,繼續塗了起來。
他自己的身體他得自己珍惜,不好好上藥,傷總是癒合得太慢。
他用力地把藥水在傷處推開,一下一下重重地揉著,只幾下,就疼得額頭都滲出細密的汗滴。
過了很久他才上好了藥,帶著身上火辣辣的灼熱感,他長長地喟嘆了一氣活動了一下身上的肌肉。
藥很有用,他身上的痠痛確實緩解了。
他展開黃姚渝給他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蓋在身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身下柔軟的沙發託著他的身體,他彷彿墜入一團雲朵中飄著進入了夢鄉。
夢裡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他好像長大了,身量拔高,在那個昏暗骯髒的浴室裡昂著頭感受滾燙的熱水打在他身上的傷處,治癒著他的疼痛和傷口。
他沒那麼疼了,身上是灼灼的熱,目光所及之處的面板光滑乾淨,看不到任何傷口和淤痕。
他手裡是一枚鐵片,被他磨用破瓷磚成尖利的三角形狀。
他要幹什麼來著?
夏舜柯遲鈍地問自己。
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
「哦,要殺了那個綁匪來著。」他在心底自問自答。
他從熱水裡走出來,轉身,一步、一步、一步,走向那個背著他的的身影。
「用磨利的胸針在他脖子這裡狠狠來一下的話……這個男人就會倒地的吧……」
想到這裡,他猛地抬起手,然而還沒等他動手,面前的背影就緩緩回過頭來。
那人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惡狠狠道:「黃姚渝,我記住你了!」
那是——洛川猙獰的臉。
夏舜柯一瞬間驚醒,他猛地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