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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步而來的內侍停在距曹醇一步遠的地方,吞吞吐吐猶豫不決道:「曹廠公貴妃娘娘身體抱恙,今日不見,您請改日再來。」
曹醇盯著自己的手抬眉道:「哦?身體抱恙,可請御醫看過?」
「這正打算遣人去請」
「既然還未請,我更應前去探望。」曹醇將手收回袖籠裡,他徑直繞過內侍大步而入。
嚇得小內侍臉色蒼白,焦急萬分的跟在其身後,卻不敢執意阻擋,貴妃娘娘和曹督主他都惹不起。
跟在曹醇身後的江半夏,眼觀鼻鼻觀心,也是半句不言語,她謹遵曹醇的教誨,少說多做。
承乾宮是歷代貴妃居住的地方,光是整座宮殿的營造就透露出非同一般的奢侈,不過今日的承乾宮安靜的有些過分。
內侍宮女們皆屏氣退避兩側,各個都在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觸了貴妃的眉頭。
曹醇疾步經廊下行至殿前,他雙手垂在身側,畢恭畢敬的向裡面問安。
問安後,曹醇就一直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卻不見殿內傳來任何聲音。
隔了一會兒,才有宮女從殿內出來朝他做了一個延請的手勢,請他進去。
作為曹醇的跟班,江半夏也跟著進去了,只不過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宮女包頭的布巾上,一路走來,見過的宮女無不是頭上插著珠花梳著統一的髮型,貴妃宮裡的宮女怎麼和別處不一樣?
宮女將他們帶至偏殿,低眉順眼道:「煩請曹廠公更衣。」
曹醇習以為常的接過宮女遞來的衣服換上,江半夏也有樣學樣,但她心裡卻越發疑惑起來,從未聽聞見后妃還需更衣的規矩?
難道貴妃這裡規矩比較多?
待更衣完畢,宮女將他們引至主殿。
用作主殿地面地毯的竟是雪狐的皮毛!
江半夏不禁錯愕,一張雪狐皮要百金,夠普通人家好吃好喝十幾年,這一殿的雪狐皮其價值不敢想像!
層層疊疊的雪狐皮毛像雪浪一樣,雪浪的盡頭是貴妃榻前月白色的紗幔,曹醇在紗幔前跪定,裡面便傳來冷嗤聲:「膽子越來越大,連我的承乾宮都敢硬闖?」
「娘娘息怒,為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曹醇低垂眼簾,嘴角帶著笑容道:「臣也是聽聞娘娘身體抱恙一時焦急才不顧勸阻闖了進來。」
「你這嘴倒是抹了蜜,花言巧語的騙別人可以,你以為我會信?!」紗幔裡擲出一軟枕,貴妃提高嗓音呵斥:「還不滾進來!」
軟枕不痛不癢的砸在曹醇身上,他不動聲色的勾起嘴角,起身撩開紗幔膝行進去。
江半夏趁著紗幔掀開的瞬間,向裡望去,只見貴妃榻前站著六個侍奉的宮女,這六個宮女手捧水果、託盤、手巾等物。
突然江半夏瞳孔微縮,那六名宮女居然沒有頭髮!
只是一瞬間紗幔落下,她聽到裡間傳來貴妃冷淡的聲音:「你這狗奴才翅膀硬了,也不見孝敬曾經的主人,倒是認別的不相干的人為主,醜話說在前,你要是來替萬歲說情,就滾出去。」
曹醇彎腰哈背笑道:「娘娘玉體抱恙,臣來探望娘娘,和萬歲又有什麼關係。」
貴妃從榻上走下,她赤腳走在地面上,雪狐潔白的皮毛沒過她的腳背,圓潤的腳趾泛著粉\嫩,可愛異常。
寵冠後宮的貴妃竟是天足!
宮外之人傳言貴妃得寵是因為其花容月貌,只有曹醇清楚這個女人得寵蓋是因為她的那雙天足,承乾宮雪狐皮鋪地就只是因為慶文帝怕蔣貴妃穿鞋硌腳而已。
大銘朝的女人上到八十下至八歲不論富有貧窮皆以纏足為美,民間為了讚揚小腳還會舉辦晾腳會。
慶文帝年輕當太子時曾因好奇心,偷窺過纏小腳女人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