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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五條,像是手術後留下的痕跡。
她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無法想像兩年之前他剛受傷之時有多疼,更無法猜測,謝斯白做過多少次手術。
「謝斯白,我……」秦黛想說什麼,可卻在脫口而出時,又硬生生堵在了心口,人稱都改了口,「你是不是該去機場了?要趕不上了。」
謝斯白此時連時間都沒看,發覺她的動作那麼輕那麼柔,像是怕弄疼他似的,觸碰都謹小慎微。他順勢將秦黛那隻手握進掌心,十指相扣。
「早都不疼了。」
最後一個字音剛落地,唇角卻忽然貼過來陣柔軟溫熱的觸感。
謝斯白一愣。
一觸即離的一個吻。
「……你幹什麼?」
他在秦黛要退開之時,右手不放,左掌追上來扣住她側腰,攔著不讓走。
秦黛沒打算要走,她望著謝斯白眼睛,低聲說:「我在哄你。」
她今天沒有喝酒,可是這個吻不是謝斯白的臆想。
他緩緩地笑了一下,從疾馳回來煎熬的每一秒,到此刻,才算徹底放鬆下來。
他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肢。
那時他只是想抓住他們,或許此生最後一次在同一空間的瞬間,快門按下時,他也沒有想到,會抓拍到那樣勾魂奪魄的一幕。
空蕩的教室,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一束光,少女背對著鏡頭,正抬手束馬尾。夏日的白色校服跟著她的動作往上跑,那束光,剛好落在露出來的一截白皙細腰上。
此後數年,白色校服短袖下露出的那一截細腰,成了他慾念深淵中唯一一片月光。
他連褻瀆都覺不配,只能遙遙仰望。
可是此時,他的月亮就在他懷中,月亮在哄他。
鼻尖相抵,謝斯白低聲道:「再哄一下。」
-
謝斯白於下午時離開。
上車前一步三回頭,恨不得把秦黛也打包帶走,徹底形成操作性條件反射了。
「還跑嗎?」
「回來你還在嗎?」
「到時候還記得我嗎?」
秦黛:「……」
沒辦法,誰讓這都是她親自讓謝斯白染上的毛病。
她送謝斯白到機場,在家「哄」了那麼多次還不夠,當著安檢口那麼多人面,竟然還「撒嬌」。
放在別人眼裡,或許也不能將謝斯白的行為,嚴格定義為普遍意義上的撒嬌。
他音調不變,有時甚至保持著他一貫的面無表情,但低頭望著秦黛說出「能不能再哄一次」時,在她眼裡怎麼看都是撒嬌。
大狗狗式的撒嬌。
秦黛發現,她好像不太能拒絕這樣的謝斯白。
–
送走謝斯白人,秦黛便回了自己家。
謝斯白登機後和落地前,都發來微信。實時匯報似的,末尾必加一句,你在哪?
秦黛老實上報。
恐怕謝斯白的安全感,需要長久療愈才能康復。
她下午照常去團裡,最近在排練《春思》第三幕,也是最高潮的一段劇情。無論是動作難度和情感投入,都對一名舞者的要求極高。
這一段本就是秦黛最不擅長的型別,她錄了自己練習許久後被排練老師誇讚進步很大的一段影片,發給寄雪梅請老師指導,又給周從芳也發了一段。
周從芳回了條語音,笑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進步的確不小,和男舞者的合跳時的眼神對視尤其出彩。
秦黛不太好意思,她今天錄這段的時候,和合作的男舞者對視,心裡想的卻全是離開前的謝斯白。
周從芳邀請她第二日去她家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