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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阮月有些懵,沒反應過來為何談秋方才還那麼在乎自己的傷疤,此刻竟然就這麼披頭散髮朝前廳去,早知道現在幾乎整個姜府的人都在前廳,甚至那些賓客也都在。
姜北慕破例停宴等談秋去,已經是十分惹人好奇的舉動了,現如今談秋要是這般「粗糙」地見人,保不準第二天就在整個四方城中出名了。
阮月心中焦急,握著梳子便朝談秋跑去,梅香見狀眸子之中更是浮上一抹輕蔑。
談秋既然這麼想出醜,她豈有不坐等好戲的道理。
阮月從梅香身旁經過的一瞬,梅香忽而伸手拽住了阮月的手臂,力道之大連指尖都血色盡褪,生生將阮月往後扯了一個踉蹌。
「你這麼跟著他做什麼呢?我倒是有些好奇,他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麼好的身姿容貌,明明可以去老爺面前獻寵,竟然心甘情願做一個灑掃丫頭,我卻是看不懂。」
梅香話語輕鬆,目光死死盯著阮月的臉,見阮月蹙眉不答,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登時心間火起,卻不怒反笑。
「我倒是忘了,你也是被送來的一個貨罷了,跟你主子倒是同源了,一樣的貨色,也難怪。」
「住口!」阮月終是聽不下去了,驀地開口打斷了梅香的話,「你也算出身書香門第,目光如此短淺狹隘,口中更是沒有一句聖賢話,莫說我不曾讀過什麼書,卻也知道你這種人,才是真真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梅香閒適的表情瞬間一僵,雙唇微動呼吸急促,目光瞬間兇狠了起來,咬牙切齒道:「果真是沒讀過書的,也難怪只能以色事人了。你且看著罷,談秋這般瘋瘋癲癲地往前廳去,當著那麼多貴客的臉,但凡下了老爺的面子,你覺得他還能驕橫多久?」
話音甫落,不待阮月回話,梅香便深吸一口氣,伸手揉了揉麵頰,輕鬆笑道:「況且,今晚的主角,還沒出來呢,你們等著瞧吧。」
「我會怎麼樣不勞你煩心,但是你卻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還是珍惜當下吧。」
阮月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梅香,轉身迅速朝院外跑去,追趕著談秋的身影。
梅香目光落在阮月那離去的背影之上片刻,才不急不慌地邁步離去。
姜府之中幾乎所有的侍從都去了前廳,談秋一路快走,卻是隻零星看到幾名小廝行色匆匆往來,似乎在籌備著晚間膳食,談秋路過之時他們看也沒看,只顧著埋頭朝廚房跑。
「公子——!」
阮月的聲音遙遙傳來,談秋步履稍停,側身望去,只見阮月小跑著走至跟前,手中還舉著那把木梳,氣喘吁吁道:「公子可不能這樣去。」
談秋輕哼一聲,笑道:「你怕什麼,我有這個。」
話音甫落,談秋樂呵呵地從袖口掏出了一個銀面具,面具十分簡樸,只要幾道祥雲紋路,堪堪遮住上半張臉,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副面具,放在外頭估摸著也就幾文錢。
阮月哽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談秋已經樂呵呵地伸手將面具給帶上了,「趕緊的吧,別真的讓他們等著了。」
阮月見談秋似乎是當真這麼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是該誇好,還是該勸好了。只得隨手將梳子往樹下花壇邊一放,雙手在衣裳之上蹭了蹭,跟著談秋去了前廳。
前廳燈火煌煌,院外至前廳三進的大門之上都掛滿了紅燈籠,燈火之盛幾乎快將整個姜府都印成了紅色,侍女們手捧木盤,盤中皆是各色酒菜,正步履匆匆地在前廳與外院之間來回,顯然晚宴已經開始了。
談秋沒有過多在外間停留,只簡單掃了幾眼來去匆匆的侍從們,便神態自如地邁入廳中。
廳中設了三張大桌,每桌都坐滿了人,粗略估算之下總計來了約有二三十人,這人數在大戶人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