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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姜北慕依舊是那副自如的神色,只淡淡道:「我雖然是個廢人了,但穆契也沒好到哪裡去,當年我用右手換了他一整條胳膊,如今他要是再來,那便再砍他一條。」
談秋在一旁聽著這話有些脊背發寒,他雖知曉姜北慕曾為將軍,但此刻卻是頭一回見他用如此輕快的語調說出這番話來。
周章聞言也不再多勸,只道了句:「那我就先去睡了。」
姜北慕略略頷首,周章這才轉身離去了,屋內再度留下姜北慕與談秋二人,談秋悄悄打量了一番姜北慕的神色,回想起方才周章說的那番話,猶豫道:「那按照這個說法,那刺客還會有人來?」
「不用擔心。」姜北慕緩聲安撫道:「沫沫兒在我們手上,穆契那邊不知道我們深淺,不敢擅自前來,他生性狡詐多疑,沒有摸清楚狀況前都不會輕易露面的。」
談秋還是有些不放心,聞言便悶悶地「哦」了一聲,心中卻驀地湧起一股煩躁之感,這群刺客真麻煩,趕都趕不走。
姜北慕說話間目光一直落在談秋身上,此刻見他興致缺缺的模樣,似是依舊有心事,便出聲道:「再者,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府宴在即,你若是無事,可去梅香那邊看看,或者是去陪陪錚兒。」
「事兒都讓我做了,那老爺要幹什麼呢。」談秋問道。
姜北慕心中止不住地好笑,似乎從他親自去將談秋接回來後,談秋便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總是時不時地要與他頂嘴。
「我要看帳簿。之前積壓了不少,索性鋪子也沒開,便一起都看了。」姜北慕回道。
談秋應了一聲,思及這個時辰寶寶應該還在睡覺,便沒有去鬧他,只搬了個凳子坐在了姜北慕身旁,下巴抵著桌面乖巧地如同一隻小奶狗,安安靜靜地看著姜北慕。
姜北慕也不出聲打擾,二人便這麼依在一處,誰也不說話,任由窗外日光灑落身畔,泛起一層金色暖芒。
待到午時,談秋才去將寶寶喊醒,三人一道用了飯,談秋閒來無事,飯後便去前廳轉了兩圈想找梅香,卻遍尋不到她的人影,只猜著她約莫是在處理那幾人的事務,談秋這才又悻悻然地回了挽秋閣與寶寶一道玩了會兒泥巴,一大一小,互相往對方臉上蹭泥,直將對方畫成了一個小花貓還依舊樂此不疲,直到姜北慕都看不下去了,才將二人叫停。
談秋看著那從屋內走出的姜北慕,復而看向身前這「泥娃娃」般的寶寶,心中忽而湧上一股心虛之感,忙起身丟下了句去找梅香便腳底抹油,溜走了。
談秋這回再去前廳之時,梅香正好從偏屋趕來,二人迎面撞上,先是齊齊一愣,隨後梅香則迅速掩住了面上神情,復又換回了一貫的波瀾不驚,只淡淡道:「公子是有什麼事麼。」
儘管梅香變臉極快,但談秋還是在瞬間捕捉到了她面上方才那抹煩躁與怨毒。
談秋卻不是來挑事的,畢竟姜北慕說的話,向來不會食言,如今梅香在他看來也留不長了,他沒必要上趕著再和人作對,加之那少女的離開,雖非談秋一手促成,卻也算是有他的因素在裡頭。
「沒什麼事,就是馬上府宴開始了,老爺讓我來和你學著點。」談秋避開了管家這兩個字眼,只說是來和梅香學著些的,只想著別踩了人尾巴再將她激怒,卻不料這番話被梅香聽了去卻令她整個人都面色大變。
談秋一時無語,心道我好像也沒說什麼,但看梅香此刻神情,卻知自己還是閉嘴來的好。
「公子……」梅香臉上的淡然快要掛不住,聲線都帶著一絲顫音,彷彿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來與談秋說話,「想學些什麼呢。」
談秋眼見梅香此時心緒不定,心道還是不惹麻煩的好,便輕咳一聲,道:「算了,今日就不弄了,我改日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