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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很擁擠,除開一張小小的床外,多餘的空間放了一排排衣櫃,化妝檯上堆滿了瓶瓶罐罐,何蘭站在一張落地鏡前,拿一件深藍色袖竹葉紋旗袍在身上比劃。
地上堆積著的東西讓開一條蜿蜒狹窄的小路,許清辭小心翼翼地繞開地上的堆積物,費了一番功夫才走到何蘭身旁。
「你這房間怎麼這麼亂,也不收拾一下。」許清辭向她抱怨。
何蘭放下手中的旗袍,摸著手腕上的手鍊,辯解說:「我每天拍戲沒個準點,哪有時間收拾啊。」
「哎不說這個了,你快幫我挑挑,這些旗袍我穿哪條好?」
旁邊椅子上放著五六條不同顏色樣式的旗袍,許清辭略略掃了一眼,問她:「哪條都襯你,你要出席什麼場合?」
何蘭又撿起一條淺黃色旗袍在身上比劃,皺了皺眉說:「明天拍戲用的。」顯然對這條旗袍不滿意,又放了下去。
許清辭說:「劇組不是會提供衣服嗎?」
「那是資金充足的劇組,像我這個窮劇組就不行了,上次試戲的時候,那些戲服又粗糙又難看,比你做得差遠了。」
何蘭對椅子上放著的衣服都不滿意,兩手抱住這些衣服,行動自如地躲開地上的雜物,然後統統塞進衣櫃裡。
她走向角落的衣櫃,從裡取出一條精心保養的白色旗袍,拿在身上比劃,繼續問許清辭:「這條呢?」
許清辭看了看,這條旗袍還是她給何蘭做的,花了小半個月的時間。
「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演什麼角色。」
何蘭沉思一會兒,說:「就是一個民國時期的富家小姐,性格溫柔善良,一開始和家庭貧困的男主角兩情相悅,但遭到了家裡阻撓,最後因為相思成疾,早早就去世了,是男主角的初戀。」
許清辭聽了點點頭,說:「那這條可以,顏色淡一點的都適合。」
「我也這麼覺得,」何蘭笑著說,她隔著防塵袋摸了摸裙子,有些惋惜,「這條旗袍穿來拍戲還真有點可惜,我可是珍藏好久了。」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接著做。」
「做不起啊,」何蘭搖搖頭說:「你做的衣服太貴了,等我這部戲的片酬下來再找你做新的。」
許清辭說:「那你的單子可要排到明年了,為了出來旅遊一次,我那裡已經積壓了好多單子了。」
「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你連個優先權都不給我。」何蘭皺了皺眉,抬手摸上平整的寬緄邊,感嘆說:「你這緄邊做得也太好看了,懂旗袍的人都說這緄邊一定是從藝幾十年的人做出來的。」
「我穿了那麼多年旗袍,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好看又平整,幾乎看不到針腳的緄邊。」
許清辭解釋說:「那是因為我換了個更適合自己的針法。」
「那就難怪了。」何蘭將懷裡的旗袍重新掛回衣櫃裡,然後從手提袋裡取出兩張演員通行證,一張是個年輕女人的,一張是個小男孩的。
她拿著這兩張通行證在許清辭眼前晃了晃,說:「一張給你,一張給小然。」
許清辭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這樣沒問題嗎?」
「怕什麼,誰會仔細看照片。」何蘭將通行證拍到許清辭的手上,抬手按上她的肩膀,說:「好啦,快去休息吧,明天還得早起。」
許清辭此時也不好再拒絕,她捏緊手中的通行證,和何蘭告別後才走去洗漱。
早上六點的時候,許清辭還沒醒來,何蘭已經砰砰地敲響房門,「小許,起床啦。」
許清辭眯了眯眼睛,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後才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許疏然也被吵醒,打著哈欠揉眼睛。
許清辭問他:「小然困嗎?」
「不困!」許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