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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偏偏就感覺到了。
她覺得自己晶片, 乃至整個身體都在發熱，尤其是被顧一觸碰的手腕, 更是像有熊熊烈火在灼燒般。
她定定地看著顧一, 頭一次沒辦法計算自己該給出什麼反應。
而顧一看著長桀沒有反應，還以為是自己的動作沒奏效，他垂眸, 內心掙扎幾番還是打算再試試。
天色漸黑，半掩的窗簾外透進幾束幽白的月光，剛巧落在兩人的身上。
讓兩人的面容更加朦朧了些。
臥室之中響起細細簌簌的聲音，顧一裹著被子，慢慢換了個動作。
他跪坐在床上，整個人靠長桀靠得很近，幾乎就是長桀一抬手就能摟入懷中的距離。
看著這個明明說著拒絕的話，身體卻又湊過來的人，長桀瞬間理解了什麼叫「口是心非，欲擒故縱」了。
可她也鬼使神差的環住顧一的腰，感受到了顧一不太明顯的僵硬。
長桀另一隻手打算掙脫顧一的束縛繼續之時，顧一的手動了。
顧一修長的手指搭在長桀手腕之上，他紅著耳朵，視線躲閃了一下後，還是直勾勾看著長桀，手指慢慢向下劃著名，劃過長桀的手背，插/入她的指間，勾上她的手指。
長桀感覺自己被劃過的地方都開始起泛熱來，那指尖的溫度和觸感在手背上留下細微的癢意，也彷彿在她心裡留下了細微的癢意。
她也同顧一對視著，她看見顧一那雙墨色眸子裡透露出了一絲不安，一絲羞恥，還有一絲期待。
她感受著手中柔軟的觸碰，看著顧一紅唇微啟，帶著低淺的曖昧說道：「求求了」
軟綿的，帶著顫音的祈求傳進長桀耳朵裡，她感覺到自己並不存在心臟的胸腔開始戰慄，發顫。
勾住她手指的手同時也勾住了她的程式。
這感覺太奇怪了，長桀覺得一定是自己的程式或者是硬體哪裡出了問題，不然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想不明白的情緒？
一個沒忍住，長桀推開了顧一，顧一半倒在床上，手肘撐在床上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但也是因為變故來的突然，他身上的被子滑落些許，露出了之前被擦出紅痕的鎖骨。
顧一鳳眸看著長桀，裡面有些驚。
他身體在微微發顫，臉，脖子，裸露出來的身體全都被羞恥染成好看的深粉，同長桀古井無波的眼神對視上，顧一突然狼狽地移開眼，不去看他。
手指也重新抓緊被子，像是被欺負後的倔強。
長桀也是移開了眸子，不去看床上的顧一，她道：「我出去給你找衣服，你自己來吧。」
話音出口，便是喑啞。
可以看出，長桀的狀態也不比顧一好到那裡去，只是她表現不出來罷了。
她把毛巾重新放回水裡，在手指接觸到水之時，還順便把水給加熱了。
做完這些，長桀這才關上臥室門離開。
看著被關上的那扇門，顧一僵硬的身體猛地放鬆下來，連微微凝滯的呼吸都變得順暢起來。
他還以為，他還以為自己做得太過，惹惱了長桀。
不過看長桀的樣子也和上次沒差，應該是沒事的。
顧一在被子裡猶豫了一會兒，才裹著被子下床，把門鎖上這才敢把被子卸下。
另一邊，長桀幾步走到廁所裡砰地把門關上。
門內，長桀抱著一大塊冰坐在馬桶之上，思考著人生。
半晌後她開始自檢自己的程式。
可連續查了好幾遍，都沒有一點問題。
怎麼會？
沒有問題她為什麼會發熱？沒有問題自己處理資訊的速度為什麼會慢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