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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 等他為姜弦包紮的時候, 還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牧野目光停留在姜弦身上, 開口道:「興許, 宣平侯還是很愛你的。」
姜弦淡然一笑,她扶了扶自己的後腰,坐得舒服些道:「我知道。」
「只是,我不能與他一起了。」
「我不能由著他困我在方寸之間, 也不能由著我對他橫生懷疑。」
「我們這樣在一起,只會越來越壞。」
「我不想的。」
牧野倒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說點什麼。
過了半晌,他才做了決定:「那趁這個時間,我們去北疆祭奠你父母和素雲,之後就去嶺南吧,那裡是避世的好地方。」
凇院
陳淮被牧野激地吐完血,便陷入昏迷,直到晚上才模模糊糊有了意識。
等他再次從混沌裡徹底醒過來,又是一個清晨了。
「二哥?你醒了。」
陳淮閉了閉眼,勉強拿手擋了擋自窗外透過的光。
時間在漫長的沉默中流逝,偏偏陳書沅不敢驚擾,只能安靜地等著陳淮回過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榻上的人如若甦醒一般,終於動了動。
他緩慢回頭:「……太子殿下如何了?」
「啊?」陳書沅萬萬沒有想到陳淮第一句會問這個,她停了一息,迅速道:「還好。」
「自哥哥出事,陛下大怒,將太子殿下圈禁起來。廢儲已是必然。」
「若是哥哥你這次過不了,太子殿下怕是也會……不過昨日哥哥安然,景寧王殿下便去跪宮門,整整跪了一天一夜,陛下才送了口。」
「至少……處罰不會太狠。」
陳淮瞭然。
他又問了陳書沅許多問題,只是樁樁件件都有關朝堂。
就在陳書沅鬆了口氣,以為陳淮得了專門忘記姜弦的失魂症時,陳淮看向了她。
「元一呢?」
陳書沅向窗外看了一眼,元一正守在凇院院子裡。
那個位置剛剛好,不會打擾她和陳淮說話,也不會錯過聽她的命令。
陳書沅不由淺淺露出一個笑:「在院子裡。」
「哥哥要吩咐他什麼嗎?」
陳淮勉力撐住自己,他坐了起來,面色溫和:「你同元一的事情,母親知道嗎?」
陳書沅一愣,不知陳淮是何意。
陳淮道:「你如若立下決定,我替你去安排。」
「元一的身份你不介意,這是我知道的。只是他娶你桎梏太多。我安排他入定邊軍,去邊地,三年之後,以他的本事,做個將軍不難。」
陳書沅雖然覺得陳淮奇怪,但她還是點點頭。
等這件事情說完,陳淮就明顯有些累了。
陳書沅心裡一酸,在她心裡眼裡,自家二哥一直都是戰無不勝的存在,何曾這樣脆弱過。
她不敢再說任何的話,為陳淮掖好被角、關好窗後,就輕手輕腳離開徑直去了華星閣。
陳安洛聽完陳書沅的話,心裡喜悅一丁點兒沒有,反而不安陡生。
「二哥這幾日,需得精心看護著。」
陳安洛的話指向性過於明顯,以至於陳書沅半晌不敢往壞處想。
等她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凇院弄得「熱鬧」起來。
這是宣平侯府過的最為難熬的一個夏秋之交 。
陳淮由躺在床榻之上,到終於能夠被人扶著出去。
他坐在凇院八角涼亭下,看著各種樣式的燈籠隨著風擺來擺去。
等到了晚上,他就越發想要出來。
侯府的人謹記著牧野所說,乾脆為他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