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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蠟燭又滅一盞,屋內光線跟著一暗。他轉過身,腦中清醒地很,一點睡意也無。
今晚他在御書房待那麼久都沒將娶錯人的事告訴父皇,而是選擇了隱瞞。
自小到大,這還是頭一遭。
隔日清晨,幾十隻龍鳳燭早已化成一灘奇形怪狀的蠟塊。
「嗯……」梁纓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察覺到身邊有人便不自覺地抱了過去。
「……」
元千霄原本是睡著的,被她一抱瞬間睜眼。
望著身前的那隻纖纖玉手,他的心跳不知不覺中又快了,然而他並不喜歡這感覺,像是憑空多出來的,還無法掌控。
初夏的清晨猶自攜著一絲涼意,他黑臉將她的手塞回被子,這一碰,他徹底清醒。
仔細想來,有件事很詭譎,似乎遇著她之後,他的心和腦子開始一分為二,互相干擾,混亂地他覺得自己有毛病。
元千霄沉思時,梁纓悄然挪著位置湊到他頸間,他扭頭想推人,誰想這一扭看了個呆。她的寢衣開了,露出大片凝脂肌膚,兜衣也低,起伏的線條若隱若現。
她哼著氣,將下巴搭在他肩頭,鼻尖撥出的熱氣直往他脖子裡噴。
呼吸漸漸粗重,元千霄畢竟是個男子,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受不住這無形的引誘便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手中一空,梁纓頓覺不舒服,不悅地掀開眼皮。「嗯?」
屋內晨光初現,待她適應後,模糊的視線一寸寸清晰起來,她不解地看向元千霄,他正坐在床緣,冷冷地俯視她,眸中儘是指責,彷彿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嗯……」梁纓輕聲嚶嚀,撐著枕頭坐起,被子跟著往下一落,「你何時回來的?」
她穿得少,一坐起身,寢衣整個往下掉,偏偏又掛在身上,要露不露的。元千霄惱火地別過臉,竭力壓低聲音道:「以後睡覺穿中衣,堂堂太子妃穿這露肩衣裳像什麼樣子。」
露?梁纓往下一看,原來是衣帶開了,她飛快繫好腰帶,腹誹道:這衣服哪裡露了,只是薄了點。她抬眸再看,只見元千霄的耳尖紅地像三月桃花。
害羞?
她狡黠地轉了轉眼珠,傾身湊過去,嬌滴滴道:「我只在你面前這麼穿,你不喜歡啊?」
元千霄抿著嘴不說話,下顎線崩得直直的,額間青筋凸起,似在忍耐什麼。
她說話後,他的耳尖比方才更紅。梁纓暗忖,他是不是連怎麼行周公之禮都忘了?
「夫君為何不說話?你還沒回答,喜不喜歡我穿這件衣裳?」她又靠近了些,故意往他通紅的耳尖吹氣,「其實我喜歡不穿衣裳睡覺。」
「騰」地一下,元千霄迅速跳下床,失聲道:「你!」
他死死地擰著眉頭,像是氣極了,又像是尷尬極了,臉紅脖子粗的。片刻後,他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模樣,背過身嘲弄道:「原來你們天巽國的公主這般放浪形骸,簡直不知羞恥。」
梁纓挑起細長的眉,並不跟他置氣。很早之前她便說過,他越是不情願,她就越是想調戲他。這奇怪的癖好到現在也是如此。
「我想,你肯定忘了我拿你練閨房課的事。那個時候,我稍一撩撥你便有了反應,這麼看,你不是更放蕩?」她盯著元千霄反駁,手上拉起薄被稍稍往身上蓋了蓋。
記得前兩次,他一碰到自己,雙眸便會泛紅,人也會變得奇怪,有掙扎的跡象。所以她想,他們倆多親近親近,他會想起一些事來。
不管這法子成不成,她都得先試試看。
「胡說!」元千霄脫口道,回身再次對上樑纓,視線恰好落在她敞開的領口上,面上又是一熱,旋即背過身,惱怒道:「你的衣襟又開了,還不快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