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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葉更庭張開嘴,不禁鼓起掌來,讚嘆道:「厲害。我對這些事從不上心。」他只關心自己能不能買到店鋪,店鋪能不能順利開張。「聽你這麼一說,我以後做了掌櫃,還真得擦亮眼睛仔細看人。」
梁纓輕哼一聲,拿眼神睨他,拖著調子取笑道:「你的心思都用在胭脂水粉上,哪裡會看人。」
「哎呀,人家是嬌弱的美男子。」大庭廣眾之下,葉更庭勾著額前的碎發,朝梁纓拋去一個渾然天成的媚眼,女氣十足,柔聲道:「砍價這種事人家不會,要威武霸氣的七公主來做。」
梁纓:「……」
緣牽戲園。
夜色幽深,柔弱的月光與安靜的後院融相互交融,獨留一點微弱的燭光,在主屋內忽明忽暗。
梁思思帶著一群人衝進戲園後院時,柳從準正跟新客人在榻上密會,極盡所能地取悅對方。
「嘭」,打手一腳踢開房門,這聲震天,嚇得裡頭兩人渾身一顫,女人見狀拿起衣裳便跑,根本沒管柳從準。
柳從準裹著被子彎身去撿中衣,看到梁思思的臉後突然愣住,半晌才回神,好聲好氣道:「姑娘,你是為周宸遊來尋我的吧,只要你付錢,我什麼戲都可以演。」
梁思思冷冷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打,往死裡打。」
「是。」她下令,八個打手立馬上前將柳從準拖到地上,圍著他拳打腳踢,直將他打得鼻青臉腫。
「求求你們,啊,別打了,嘶……」霎時,滿屋子都是柳從準的痛呼,嘶聲力竭,「救我,救我,救命!姑娘,我錯了,求你,饒了我,繞了我……」
柳從準喊得悽慘,然而梁思思像是沒聽見他的聲音,她側身在茶桌前坐下,專注欣賞著眼前的一幕,猶如正在看一場絕世好戲。
「姑娘……」柳從準好不容易地從人堆裡爬出,剛說兩字又被拉回去繼續打。
打到最後,柳從準沒氣了,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他的臉已不成人形,鼻樑下巴全歪,中衣被鮮血染得通紅。
打手們齊齊停住手。梁思思斜靠桌面,漠然吩咐道:「你們試一下,他還有沒有氣。」
「是。」其中一個打手蹲下身,伸手試柳從準的呼吸,「郡主,他死了。」
「嗯。」梁思思應聲,面上毫無情緒起伏。
「啊!」緣牽戲班子的班主剛進門,失聲道。他原是來找柳從準去陪人吃酒的,結果碰巧撞上柳從準被人打死,面色大變,「你們,你們竟然……」
幾個打手對視一眼便要去拎人,「不用,放他走。」梁思思瞧也沒瞧門口那人。
按照天巽國的律例,無故打死人者必須償命,可梁思思並不在意班主是否會將她送官查辦,又或者說,她巴不得他去報官。
打手們聽令沒動,班主拔腿便跑,邊跑邊喊,叫嚷著,「死人了,打死人了,來人啊,報官,快報官抓人!」
「你們走吧。」梁思思揮手示意幾人,輕聲道。
「是。」八名打手離去。
房門沒關,有夏風灌進,吹得燭光激烈搖晃。她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滿滿一杯茶,揚手灑在柳從準身前。
沒一會兒,大群官差衝進院門,每人都舉著火把,一時間,外頭火光沖天。
學堂。
沒到上課的點兒,眾人湊在香樟樹下聊天,你一句,我一句,熱火朝天,期間又夾著幾聲嘆息。
「十年啊,人這一生能有幾個十年,大郡主也是可惜,竟為周宸遊那種人把自己送進大牢,簡直傻到家了。」
「是啊,那可是女子最好的年華,她居然把自己扔進大牢裡,可悲,可嘆。」
「你們還不知道吧,昨日,緣牽戲園的班主在公堂上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