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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姚品妍當時是一氣之下就直接跑開了,但回去後自己又冷靜下來想了想。她知道自己如今耍性子是沒用的,她當務之急是要能達到自己目的。
所以在第二日,姚品妍又次去找了自己父親。
先是向他道了歉,說自己昨兒是糊塗了,竟然敢跟父親耍性子,她意識到錯了。然後又提起她早逝的母親來,說她雖然從不曾見過自己母親,但母親能為了生下她而放棄自己性命,想來是非常非常愛她的。
又感懷說,若是母親還活著的話,母親說不定也會生下一個弟弟。而那時,他們一家四口將是何其的幸福。只可惜,母親一早就不在了,這一切都是空談和痴心妄想。
姚品妍說的悲慼,不過倒沒哭。她沒哭,但卻把姚盛舉這個父親給說得鼻子一酸,落了淚來。
姚盛舉不願讓女兒看到自己落淚狼狽的模樣,故而趕忙尋了個藉口讓她先回去。而姚品妍知道,此刻父親心中既然記起了母親,憑他對母親多年的深思和眷戀,想來是不會無視她的請求的。
至於他在夫人那裡怎麼交代,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姚品妍果然足夠了解自己的父親,或者說,足夠了解父親對母親的愛。這一次,姚盛舉即便是覺得為難,他也是想要去給女兒爭取一下這個機會的。
其實早在昨天,女兒哭著離開後,他心中便有了一個想法。只不過,當時也就只是這樣想一想而已,並沒有付諸於行動。
而姚盛舉如今要靠繼房母女維繫著和魏王府的關系,所以,他當然不會去招惹繼房。便是想如長女的願,他也是打算另尋別的路的。
這日早朝退朝後,姚盛舉猶豫三,最終還是鼓足勇氣去了聖上的御書房。
這會兒勤政殿內,聖上正伏案看摺子,見這大理寺卿來了後一直也不說話,聖上便不耐煩了,將手中奏摺往一旁一扔,不耐問道:「為何事而來,來了又為何不說話?」
姚盛舉這才抱手弓腰道:「臣有事想求陛下,但無奈實在是有些痴心妄想了,故而難以啟口。」
「你若覺得是痴心妄想,就即刻離開。杵在朕這兒,又什麼話都不說,是個什麼意思?」聖上輕哼,一臉「朕早看透你」的表情,「在朕這裡故弄玄虛,你是想朕求著你說嗎?快說!」
「是是是,那臣就鬥膽直言了。」姚盛舉陪著笑臉道,「是這樣的聖上,臣有個長女,也想隨御駕去獵場。只是,臣已經答應了夫人,此番要帶她一塊兒去的。可臣這個長女素來乖順,從不曾向臣提過什麼……若是臣拒絕了她的話,臣這心裡實在……」
「所以,你想朕開了御口,準你既帶了夫人,又帶上女兒?」聖上問。
姚盛舉忙說:「聖上英明。」
見是這事兒,聖上倒不甚關心。重新又撿起一旁摺子看後,只隨口丟了句「不是什麼大事,你既求到朕跟前了,朕準了就是」。
姚盛舉忙跪下磕頭謝恩:「臣謝主隆恩。」
得了聖上口諭,姚盛舉便不必左右為難了。所以,一回到府上,他即刻差人去把長女叫去了書房,告訴了她這個好訊息。
姚品妍聽後心下高興,面上也一點點,漸漸的泛起了如往日般幸福的笑意來。
她點點頭,福了下身子說謝過父親後,不免又要多問幾句:「那父親把這個機會給了女兒,夫人那裡可如何交代?」
姚品妍就是想知道,此刻父親心中是怎麼想的。把這個機會從她那裡又拿回來,她想知道父親對夫人心中有無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