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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衡蹙眉沉思半晌,誠懇道:「打飽嗝兒算不算?」
太子殿下立即眼露兇光。
「我錯了,我應該自信點的。」
去掉『高低』這兩個字。
藺衡的腦殼就是有毛病!
不明就裡的皇帝陛下很無辜。「剩半包零嘴兒呢,還吃麼?」
「吃你個大頭鬼!」慕裎咬牙切齒,抓起衣裳七套八塞拾掇齊整,就預備著回池清宮扎小人洩憤了。
藺衡壓根拉勸不住,只得小心翼翼追問。
「今晚,你還來睡嗎?」
慕裎昂首闊步,往外拿的腿一路踢踏。宛如踩的不是長明殿地磚,而是登基大典的漢白玉階。
人臨溜進暗道口的霎那,傳回擲地有聲的應答。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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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裎也知道,拿狀況外的國君撒氣是不理智的行為。
但他就是忍不住。
夢境裡的觸感太過真實,連藺衡呵在耳廓的溫熱都分明可聞。
如此傾露心跡的盛重場面,怎麼就是一場夢呢?
而且倘若沒笑醒的話,那下一步
該是親吻了罷?
太子殿下腦補出唇齒相接的畫面,沒來由一陣臉紅。
他了解藺衡,看似溫吞和緩的人,在關鍵時刻絕不輕易妥協。
夢境一旦成真,那個狗皇帝,肯定會瘋狂伸舌頭的!
好在朝暮閣附近沒有宮婢往來。
不然慕裎一張熟透了的臉頰讓旁人瞧去,他必然要在羞憤自盡前,掐死藺衡一塊兒做對亡命鴛鴦!
畢竟對心上人蠻橫不講理,是普天下所有深陷情愛的人,都會做的事。
藺衡:不見得。(嘆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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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閣的鎖匙自上回給了慕裎,藺衡就一直未取走。方便小祖宗無聊,來找找看得中眼的玩意兒。
此時的太子殿下歪在一張青蒲搭成的藤架搖椅上,鋪有軟枕,起伏晃悠瞧著很是閒適。
他正玩轉一顆蹴鞠球,調整好的神情放鬆,模樣與往常無異,眉宇間卻無端生出君王威嚴。
「出來罷。」
話音落,窗外人影浮動一瞬,眨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參見殿下。」
慕裎輕飄飄睨了眼面前半跪的暗衛,唇畔溢位聲涼笑。「好久不見,宋乾,你的輕功進步不小啊。」
名喚宋乾的暗衛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聽到誇獎後先是一怔,隨即按捺住喜色,恭敬垂首。
「殿下過獎,屬下依您的吩咐,勤於習武不敢懈怠。」
「是麼?」慕裎一哼。「本太子當初讓你蟄伏在南憧,伺機而動。你倒好,混得風生水起啊,這暗衛司總督的職位坐得可還舒服?」
被當頭質問,宋乾肩背一凜,忙轉為雙膝跪地:「承蒙國君青眼提拔屬下,屬下自知護駕不力,失職有過,請殿下降罪!」
慕裎聽罷懶懶擺手,示意此事容後再論。
失職的罪的確要罰,不過眼下不是恰當時機。
他動用安插在南憧的勢力,並不單單只為秋後算帳。
「藺衡先前受傷,怎麼回事?」
宋乾惴惴道:「回殿下,行刺者一共三十餘人,其中一部分是舊朝逆賊,隸屬於安常王藺徹,剩餘」
他頓了頓:「是淮北派來的。」
「淮北?」
「是,屬下暗中探查過那些人的屍體,左肋處皆有荼蘼刺青,隸屬殿下您的羽剎營。」
羽剎營。
那是慕裎手裡的底牌之一。
由數千名精銳死士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