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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月沒防備會有這麼一出,原本就借不住力,猛然被推了一把,整個人當即呈直戳戳的姿勢倒栽進坑底。
「哎呦!」
罪魁禍首率先出聲,一面強忍著笑去拉,一面佯裝責備。
「多大個人了,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
喚月滿腦袋浮土,被拉起來後泥巴還一個勁的從頭髮裡往下掉。
他不理會風暘幸災樂禍,只頂著張灰撲撲的小臉沖慕裎跺腳。「殿下!」
到底單純歸單純,不是真傻。
他清楚風暘向來穩重,若沒有太子殿下首肯必不會主動玩這種幼稚把戲。
「哼,昨兒您使喚我去尚膳房偷糖串時可寬仁體貼著呢,糖串一吃完就拿我們做侍從的欺負解悶,哪兒有這樣當主子的呀!」
慕裎瞧他一手泥挨挨蹭蹭要靠近,心下好笑小傢伙愛鬧。又無奈真是平日裡給縱壞了,被捉弄後竟還敢犯上報復。
不等他出言,風暘早幾步上前將伸過來的泥爪子給攔下,順勢抓過玉蘭盆邊的木炭灰糊了喚月一個大花臉。
「哈哈,有泥有坑,再施點肥開春就能長高個兒啦。」
在池清宮將養數日,慕裎似乎許久沒有笑得這般舒心了。
他明眸漸彎,饒有興致的看兩個小侍從嬉笑搡打。
本想著把鎏鑄銅壺取來,給落在下風的喚月做武器使的。
不料將將彎腰胃裡就一陣痙攣,絞得他立即蹙眉低吟,後背也冒出零星冷汗。
太子殿下身子不適,兩個小侍從忙停住動作,一前一後急切湊攏。
「怎了啦殿下?!」
「殿下您沒事兒罷?要不奴去請個太醫來?」
慕裎擺手示意無妨,定了定神站直腰背,臉色看上去倒沒有很差。
「老毛病了,歇歇就好。」
喚月想扶他進屋去歇,可惜手掌全是泥和炭灰,只好悻悻站遠些道:「殿下,您是不是那裡又疼了?」
嗯?
那裡??
那裡是哪裡???
慕裎斜眼一覷,從小侍從略顯為難的面色中分析出個大概。
「」
見人不吱聲,喚月篤定是猜中了關鍵,便道:「那些事我們都知道了,此刻沒有旁人,您不用強撐。要是對陛下有什麼不滿的話大可以抱怨出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為您堅守秘密的!」
他說的很是豪壯,豪壯中還帶有不少憤慨。
讓慕裎足矣省略莫名其妙的過程,直接過渡到給人腦門賞了一記脆棗兒。
喚月捂住泛紅的位置揉搓,圓滾滾的臉龐上淨是委屈。他一句好痛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先聽見太子殿下擲地有聲的威脅。
「往後你們再敢偷看我私藏的畫冊,本太子就把你們兩個都倒吊在院子裡當臘肉風乾。」
被連累的那個抿唇,捕捉到自家主子投過來的目光霎時脊樑一緊。
「殿下別生氣,我們哪有膽子敢偷看您的私藏啊。只是前幾日替您拾掇寢殿,發現了一條沾血的絹帕。」
「奴想著一定是陛下他、他太過性急了,不小心給您添了傷處,所以」
沾血的絹帕?
唔,可不就是給藺衡止血時隨手一扯的那條嘛。
慕裎唇角微抖。「那些事?你們還知道哪些?」
喚月自覺退到與風暘並肩的地方站著,眼睛不安的眨巴眨巴。
「小廚房的碗碟離奇破碎,您最愛的山楂果子也慘遭厄運。奴便鬥膽揣測,應當是陛下情難自控,在小廚房內就迫不及待要和您翻雲覆雨,然後」
碗碟碎了就碎了唄,還離奇破碎?
慘遭厄運
情難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