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小郎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如大方承認,顯得風光霽月。
「你知道周立想置你於死地嗎?」
「知道。」
「所以,為了不被周家報復,你綁架了威武侯的庶女,嫁禍給周立。」那位陌生的銀鑼,眼神犀利的光芒一閃。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許七安絲毫不慌,甚至表現出一定的茫然,和被冤枉的驚慌:「大人說的話,小人聽不懂。」
「威武侯庶女被劫持那日,你未在長樂縣衙門當值,去了何處?」
「小人勾欄聽曲去了,小人的確瀆職,時常偷溜去勾欄聽曲。」
這一點,王捕頭等胥吏可以為他作證,因為大夥都是這麼摸魚的。
何況,我長樂縣的快手曠班逛勾欄,與你們打更人有何干係。
「那你怎麼解釋憑書的事?衙門發放憑書的記錄裡,多次顯示你去了內城。」李玉春沉聲道。
「小人冤枉!」許七安瞪大眼睛,激動的為自己辯護:「小人從未去過內城,從未在衙門取過憑書。」
他們在框我,我進內城都是託人辦的憑書,手腳乾淨著呢……而委託人是楊凌,和我許七安有什麼關係?
兩位銀鑼審問了片刻,沒有從許七安的話語裡抓住任何蛛絲馬跡。
他們相視一眼,似乎有些詫異。
論起審問技巧,我也是專業的……許七安鬆了口氣,目光瞥見刑具,心裡又是一緊。
李玉春嘆口氣:「不錯,如果不是我們提前掌握了證據,光憑剛才的對話,說不準已經相信你了。」
又是在框我……語氣還很有把握似的……許七安面無表情。
作為警校畢業,在警局工作過幾年的專業人員,許七安有信心應對各種審問。除非對方屈打成招,那是另一回事。
周侍郎已經倒臺,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相信打更人不會過分為難。
那位面生的銀鑼,從兜裡掏出小本子,開啟,看了許七安一眼,照著本子念:
「十月初一,壬戌日,許七安自雲鹿書院返回,於寶器軒購金步搖兩支,途中遭人跟蹤,疑似周府的人。
「當晚,吾驚退周府刺客。」
「十月初二,癸亥日,移女眷至雲鹿書院避禍。」
「十月初五,丙寅日,進內城,入教坊司。留宿影梅小閣一夜,《贈浮香》疑似許七安所作。」
「十月初七,戊辰日,駕馬車衝撞威武侯庶女,以未知手段劫走威武侯庶女。」
面生銀鑼合上小本子,嘲諷的看了眼許七安,嗤笑一聲。
許七安身體一寸寸發涼,像是寒冬臘月裡缺乏裹身衣物,緩緩打了個寒顫。
打更人在跟蹤我……在我去書院那天就跟蹤我了……這些天所有的謀劃都被打更人看在眼裡……完了!
為什麼打更人會跟蹤我,我只是個小快手,這不合理……許七安在心裡憤怒的咆哮。
他感覺到了深淵般的絕望。
構陷戶部侍郎,劫持侯爵女兒,兩樁罪加起來,足夠滿門抄斬。
雲鹿書院的大儒救不了他,司天監的白衣救不了他,沒人能救他!
我的腳手收拾的很乾淨,沒有留下任何可以定罪的證據,但跟蹤我的打更人全程目睹了我的謀劃……人算不如天算。
許七安額頭沁出了豆大的冷汗,在兩位銀鑼戲謔陰冷的注視中,緩緩滑過臉頰,滴落在地。
等等!
他忽然注意到一個不合理的細節,既然打更人目睹了全過程,為什麼不揭穿他?
只要把本子遞交上去,周立就能脫罪,而揮向許家的屠刀在遲到一個半月後,再次落下。
為什麼要等到周侍郎倒臺之後,才請他過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