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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銀子你拿去。」
許家因為稅銀案,傾家蕩產,即使過了一個月,許平志透過灰色渠道弄了好些銀子,但總體上還是比較拮据的。
許二叔不覺得兒子還能拿出五兩銀子。
許新年微微動容,低聲道:「爹,那你呢?」
許二叔不在意的笑了笑:「爹煉精境的時候就不懼寒暑,就算在路邊睡一宿,也不礙事。你身子骨可經不起夜裡的寒風。」
許新年雙手攏在袖中,微微躬著脊背,承受著料峭的夜風,有些恍惚的盯著五兩銀子,半晌,聲音有些嘶啞的說:
「我不要。」
許二叔一定要兒子收下。
拉扯之間,啪嗒一聲,許新年懷裡掉出一錠官銀,不多不少,正好五兩。
……父子倆望著地上的銀子,陷入了沉默。
另一邊,丫鬟推開主臥的門,示意許七安入內,而自己卻沒打算進去。
「楊公子請進!」
障子門開啟的瞬間,一股暖香撲面而來,地面鋪著一層價格昂貴的絲織地衣,價格貴也就罷了,且極耗人力。
地衣上繡著一朵朵青色蓮花,一團團祥雲。
女人走在上面,步步生蓮。大官人走在上面,平步青雲。
心思玲瓏。
一架臨摹名畫《雨打芭蕉圖》的三疊式屏風隔開睡處和錦廳,一位風姿絕倫的妙齡女子跪坐在屏風前的壺門小榻,小塌上擺放一架鳳尾琴。
她穿著輕薄的紗衣,凝脂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正笑吟吟的望向門口。
兩人目光交接,她微微低頭,嘴角帶著羞澀的笑意。
最是那低頭的溫柔,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許七安腦海里浮現這句詩。
行酒令時文雅如大家閨秀,在塌邊時嫵媚勾人慾說還休。
這是隻有教坊司的女人才能修出的魅功啊。
許七安兩個頭,一個大。
「公子?」花魁痴痴笑道:「公子何故如此看著奴家。」
許七安喟嘆道:「早聽說浮香姑娘天資絕色,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我以前不相信,現在信了。就算說浮香姑娘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也信。」
「楊公子莫要取笑奴家。」浮香抿了抿嘴,嬌羞的低下頭,眉眼間笑意盈盈,顯然是很開心的。
……
隔壁的茶室裡,趙公子喝掉了整整一壺茶,膀胱抗議了兩次,第三次時,他終於忍不住了。
他是來喝茶的嗎?
趙公子滿肚子牢騷的離開茶室,走向主臥方向,卻在門口被丫鬟攔住。
「我在茶室等了許久,為何浮香姑娘還不見我。」趙公子質問丫鬟。
「趙公子莫怪,娘子已經選了他人。」丫鬟回答。
「!!!」趙公子感覺腦門上被接二連三的轟了幾道雷,繼而湧起怒火,大聲道:
「浮香姑娘分明是選了我,為何突然改變主意,消遣人是嗎?你若不給我個說法,休怪本公子不客氣。」
他兇狠的語氣和猙獰的語句讓丫鬟有些怕,下意識的想喊院子裡的扈從。
「萍兒,既然趙公子不服氣,你就把詩帶出去讓他看看。」
屋裡傳來花魁娘子充滿女性魅力的嗓音。
丫鬟謹慎的看了眼趙公子,把障子門拉開一道僅容一人透過的縫隙,閃了進去。
幾秒後她又閃了出來,把宣紙遞給趙公子。
後者接過,掃了一眼,憤怒的表情登時凝固在臉上,繼而緩緩化開,取而代之的是驚愕、震撼、難以置信……
他原地呆了許久,手指一鬆,宣紙徐徐飄落。
……
外頭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