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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等會,我給祈老師打個電話問問哈……」
高仁的娃娃臉皺成一團——臭二吉,你居然把我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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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對比同樣是匹配。看到檢測結果,林冬並不激動,更多的是茫然。林陽還活著,他就沒想過這件事。事實上他從沒想過要找哥哥,那個人在他的概念中就像堵難以攀爬翻越的牆,永遠擋在前面,擋在他和父母之間。但是他們又有著相似的人生軌跡,在不同的時空經歷著相同的事情,似是冥冥之中,老天給予的安排。
唐喆學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林冬有親人了,合轍自己一直吃的是大舅哥的乾醋。憂的是看林冬的樣子似乎不太高興,彷彿這個訊息比林玥不會被繩之於法還讓他糾結。
陪著林冬發了將近一個小時呆,他終於忍不住問:「組長,要不要給……給你哥打個電話?」
林冬沒反應,過了一會,搖了搖頭。
唐喆學想了想,又謹慎地問:「你不打算跟他相認?」
林冬繼續搖頭。
然而他這個搖頭,唐喆學搞不懂到底是不想認,還是不打算不認。也難怪,冷不丁冒一親哥出來,確實得反應一陣。林冬跟林陽,或者說張卓,沒任何感情基礎,除了血脈相連之外,沒有認親的必要。而且從林冬之前的描述來看,他在父母眼裡等於林陽的替身,說不定心裡一直記恨對方,相認未必是好事。
低頭看了眼表,差五分十點,唐喆學問他:「組長,你餓不餓?」
這回林冬倒是沒搖頭,而是輕輕地說了聲:「你餓你去吃吧。」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快成仙了。」唐喆學起身離開座椅,蹲到林冬跟前握住他的手,攏住微涼的指尖低頭吻著,「你要是不想認,那就不認,反正天荒地老,有我陪著你。」
林冬嘆了口氣,弓身與他額頭相抵:「必須得認,我媽臨死前還一直拉著我的手喊『陽陽』,我只是……不知道認下之後,該和他如何相處。」
「各過各的,他有他的生活,你有你的,逢年過節走動走動就是了。」唐喆學微微抬起下巴,跟他蹭了蹭鼻尖,「誒,你不能有哥哥了,就把我排在第二位了啊,那我可不幹,我這人心眼小著呢。」
林冬終於笑了,整整一天,唐喆學就沒見對方露出過半點笑模樣。這一笑,笑得他心神蕩漾。託著對方的下巴往起一抬,他本想好好接個吻,想起自己還處於視窗期,只得生生忍住衝動,在那勾起的嘴角旁輕輕親了親。
「走,回家睡覺,等明兒一早,給你哥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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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病房之前,高仁聽到屋裡傳來說笑聲。推門進去,看姜彬坐在呂袁橋的病床邊,他那自然上勾的嘴角稍稍有點拉平。
姜彬這個人,無論到哪都很引人矚目。論才華,北大法學院博士後,現在既是檢察院的檢察官,也是本市政法學院的教授,三十多歲就做博導了。論業務,在他的職業生涯中,迄今為止成功起訴了三百餘人,超過二十個犯罪團夥被他一網打盡送進監獄。論長相,不說萬裡挑一,起碼不比開了美顏濾鏡的網紅差,聽說有個助理檢察員拍了段他講座時的影片發到網上,二十四小時就獲得了十幾萬點讚,有上千人留言喊「老公」。
儘管知道姜彬是呂袁橋曾經喜歡過的人,但高仁並不討厭姜彬,只是有點介意。每當呂袁橋提起姜彬時,他都感覺的到,在對方心裡,姜彬是個需要仰視的存在。而且姜彬是除了雙方父母外,唯一知道他們關係的人。哦不,自從他當著羅家楠那個大嘴巴的面喊了呂袁橋「老公」,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高仁來啦,那我先走了。」姜彬起身拿過搭在床邊的外套,沖呂袁橋笑笑,「好好養傷,過幾天再來看你。」
呂袁橋探身坐起,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