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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喆學在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當初是祈老師追的你?
興許是終於找著個同類, 至少在唐喆學看來, 羅家楠眼下十分熱衷於分享嘎嘣一聲折了的心路歷程,而且表情趨於正常了:「哥跟你說,就像祈老師和林隊這種學霸型的啊,不是說像想像的那麼難上手,這麼些年他們光顧著研究學術了,感情經歷很少或者說沒有,內心空虛著呢, 給點陽光就燦爛。」
——不吹牛能死?
這話聽的唐喆學白眼翻得胸口疼,心說要讓祈銘聽見,你,等著進icu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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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懸案組辦公室裡,祈銘和林冬無語對視,長久的沉默過後,他要求林冬給自己看毒蜂的資料。
「祈銘,謝謝你拿我當朋友,但我畢竟還穿著警服,必須得遵守保密紀律。」林冬誠懇致歉,「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鼻尖微紅,祈銘握緊拳頭,側頭對著那一排排放滿塵封卷宗的夾子呼了口長氣:「我爸爸死在臥室門口,穿戴整齊,正要去上夜班……媽媽進門剛把包掛好,就被兇手從背後一槍打死……如果那一天不是我去書店還書,比媽媽晚上樓幾分鐘,可能我也死了……」
林冬搖搖頭:「你和他撞個對臉,他不知道你看不見他,卻還是沒殺你,所以,我認為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殺你。另外有一點我可以向你透露,在最新的一起案子裡,他殺人之前放走了受害者的貓,而受害者本身牽扯進了販賣兒童案。」
祈銘凝住視線,思索片刻後說:「權利型人格,極端自負,扮演上帝,認為自己有權決定他人的生死……他不是在執行任務,而是作為懲罰者,制裁罪人。」
林冬認可點頭:「是的,在他所犯下的已知案件中,所有受害者都身負各種各樣的罪行。」
酸澀的眼眶終於盛不住滿溢的淚水,祈銘一巴掌拍上架子,微塵瞬間飄散於空氣之中,悲憤地吼道:「可我爸沒有!他是受國際刑警的委託,加入那個器官販賣組織去做線人!還有我媽!她又做錯了什麼!?在醫院勸人捐器官捱打挨罵那都是家常便飯!他還要懲罰她!他憑什麼!」
林冬沉默地望向桌上擺著的相框——照片裡那七個或笑得拘謹或笑得隨意的人,他們又犯了什麼錯呢?鮮活的生命眨眼間化作冰冷的屍體,徒留痛苦給活著的人去承受。
上前扶住祈銘的肩膀,林冬用力握了握,說:「祈銘,過去的事我們無力改變,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順著錢露這條線,把兇手揪出來。」
回手抹去下巴上的淚珠,祈銘輕輕推開他的手,轉過身說:「錢露的屍檢馬上就完成了,下班之前我會把屍檢報告發出來,毒理藥理還要等等,我會讓高仁加快速度。」
「注意休息,我看你也連軸轉好幾天了。」
林冬說著,退到門邊替他拉開辦公室的門,結果「咕咚」一下滾進來倆人,摔到腳邊。羅家楠被壓在底下,磕著鼻子了,趴那捂臉「哎呦」。唐喆學趕緊爬起來,朝林冬和祈銘擠出個尷尬的笑。
剛在通風管道里聽到祈銘吼,這倆就從法醫辦公室裡竄出來扒門縫。正想著掀開寫著「懸案組」的那張影印紙往裡看看什麼情況,沒想到門突然開了,啪嘰摔一結實。
把羅家楠從地上拽起來,唐喆學連比劃帶說地解釋道:「我們是那個……那個……怕你倆打……打起來……」
「我腦子裡長得又不是肌肉。」祈銘低嗤一聲,瞪了鼻酸冒眼淚的羅家楠一眼,想著對方也是擔心自己,順手給人拽出懸案組辦公室。
——回自己的地盤去哄。
等他們走了,唐喆學趕緊把門關上,緊張地問:「沒事吧?」
「沒事,我怎麼可能動手打祈銘呢。」林冬隨手幫他理了理搓皺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