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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房門內還是無人反應,鬱溯向陳嫂招了招手,讓她慢慢離開,待她離開貓眼視線範圍後,讓後面的警員把人保護好,而他悄然來到303門前。
鬱溯從口袋中拿出兩條鐵絲,默不作聲地除錯著鎖芯,弄堂的門鎖還是老樣式,並不難開門。
只聽「咔噠」一聲,門鎖開啟,鬱溯將門輕輕推開,生鏽的房門吱嘎作響,看見門口的漆黑,鬱溯瞳孔一縮,後槽牙緊咬著,心中似有寒風席捲。
但他掩蓋住所有不適,往後退了一步,誰待命的警員打了個進門的手勢。
沈傲經過鬱溯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了有些不對勁,以前在學校時,鬱溯膽子是最大的一個,永遠沖在最前面,為什麼今天會這麼反常?
但想到今天|行動的警員都是老帶新,大概理解為鬱溯是想鍛鍊手下吧!
沈傲沒工夫多想,跟著進入梁勇家中,他們沒有開啟房間的燈光,只用了隨身攜帶的手電照明,以防打草驚蛇。
鬱溯緩步走下樓梯,對站在拐角處的房東陳嫂詢問道:「陳女士,對於梁勇和他的弟弟,你瞭解多少?」
陳嫂看了一眼303房門,嘆了一聲說道:「聽說梁老師大學剛畢業沒多久,他爸媽就出事了,這些年兩兄弟和和睦睦的,日子湊活著過,誰能想到後來他弟弟也出了意外,把腦子撞壞了。梁老師搬來這裡以後,哪家小孩子不會題目了,他主動輔導,誰家要是出了事,他總是第一個幫忙的。老天啊,對有些人就是不公平!」
沈傲在梁勇家裡轉了一圈後回到門口,見鬱溯在和房東說話,對他招了招手。
鬱溯見狀,叮囑警員把陳嫂送回家,隨後走到303門口,見房內已經開燈,「家裡沒人?」
沈傲點了點頭,「嗯,仔細搜過了,沒人。臥室的窗戶開著,人應該是跳窗走的。」
鬱溯頷首,準備進入梁勇的家,卻被沈傲攔住。
沈傲低聲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鬱溯起先不明白沈師姐問的是什麼,看到她擔憂的眼神,他隱約明白了什麼,但沒有太多解釋,只是說了句:「出了一點小狀況。」
知道他有心理障礙的人並不多,他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白天的行動他一切如常,但如果是晚上來到命案現場,他以訓練手下為由,一般不打頭陣,直到現場的燈光亮起,他才會進入現場。
但遇上特殊情況,不得不進入現場時,他能強忍著不在現場失態,人後還是控制不住嘔吐,渾身顫抖。
他的心理狀況自己明白,但他能保證,只要身上還穿著警服一天,他就對得起這份責任。
沈傲嘆了一聲,拍了拍鬱溯的肩膀,和他一起走進現場,「看過了,房間裡都沒人,次臥擺成了靈堂,你去看看吧!」
鬱溯頷首,讓人下樓把痕檢技偵叫上來。
為減少痕檢的工作量,鬱溯戴上了鞋套手套,緩步走進了次臥,只見被桌上擺著的是梁健的照片。
相框靠著骨灰盒,已經燒掉一半的蠟燭,在相框左右擺放著,偶爾掉下的蠟油如血液一般,桌子正對著房門,黑白相片裡的梁健似乎正看著進門的每一個人。
看來,擺放的人似乎早就知道有人會來。
奇怪的是,四個看起來沒有任何關聯的東西被擺在了相框前,猶如上供的祭品一般。
鬱溯的目光立即被吸引,桌上放著的是半截綠色橡膠手環、一包毒|品、一個完整的黃色手環和一臺手機。
如果他猜得沒錯,這四個東西就是四起命案的物證了。
「吳韜呢?」鬱溯喊道,上個三樓這麼忙,下次遣兩個人扛他上來得了!
吳韜背著稱重的工具箱氣喘吁吁,「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