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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鬱洲雙眼麻木,看著窗外天空,陽光毫無暖意,天空也是灰暗的,他……還逃出這個牢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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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律師說,你是出門問診的?」鬱溯關掉手機,沒再看顧秋亭發來的簡訊,看著林懷月笑道,「昨天才說想見林顧問,林顧問今天就親自送上門了,我以為只有我著急了。」
林懷月冷笑,很是自然地坐在了鬱溯的工位,「我就是來問診的,你不就是嗎?」
辦公室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但沒太多想,自以為鬱隊和林顧問又吵上了,偷笑了兩聲。
只有祁逸臉色一變,立即提醒道:「你倆要吵出去吵,別打擾我工作!」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鬱溯使眼色。
「對,出去吵。」鬱溯示意林懷月跟他走。
林懷月看了一眼祁逸,只見他雙手合十朝他一擺,彷彿在求他一般。他抿了抿唇,沒多說什麼,跟著鬱溯往天台走。
今天的天氣十分晴朗,有微風吹來,帶來了絲絲陽光的味道。
鬱溯穿著白色t恤,懶懶地靠在欄杆上,見林懷月才上來,招了招手,「來這兒。」
林懷月走向鬱溯,只見他指了個地方讓他站著,他走過去發現自己站在鬱溯的影子裡,正好沒被太陽曬到。
「今天看你心情不錯?」林懷月問,鬱溯今天的氣場都不一樣了。
鬱溯頷首,「我覺得我的心理問題好多了,說不定都不用治療了。」
林懷月拿著檔案袋的手不自覺收緊,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問道:「鬱隊能想開是好事,但怎麼這麼突然?」
想到弟弟可能還活著,鬱溯止不住地高興,往事也好開口了一些,「八年前,我剛從警校畢業,受命混進毒販團夥當臥底,一做就是四年。我一直向外面的警察送出情報,準備把最後一張地圖送出去的時候,我被發現了。」
「對方要求我供出警察的部署,我沒說。沒想到那群毒販抓了我的弟弟做威脅,我身受重傷被關在貨櫃裡,沖不出去……」
鬱溯說著,逐漸低下頭,聲音低沉得隱約有些顫抖,「我什麼都做不到,只聽到鬱洲和他們打架,現場突然發生火災,毒販威脅不成,對他開了槍……而我活了下來,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很多人說他是那次滅毒案的英雄,可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他也不配。
林懷月噤聲,良久不語,驟然間覺得自己的心理白學了,他回想了所有看過的書籍,竟然沒有一句適合安慰鬱溯的話。
他一言不發,沒有嘲笑鬱溯的失利,也沒虛假安慰他的悲傷,他自己默默站在鬱溯身邊,等著他的情緒逐漸回暖。
微風吹起林懷月的領帶,輕輕擦過鬱溯的手臂,這是一句無聲的寬慰,保留了他所有的自尊。
作者有話要說:《物件》
薛柳至:你這個時候出門做什麼?
林懷月:舅舅,我有自己的工作。
薛柳至:工作沒有就沒有了,舅舅可以養你。
林懷月:舅舅,這不是工作不工作的問題,我得對我的病人負責。
薛柳至:真的是去見病人?
林懷月:舅舅,我不會騙你的。這個病人對我很重要,我必須去見他。
薛柳至:病人男的女的?
林懷月:男的。
薛柳至:我還以為……
林懷月:舅舅,您能別多想嗎?
薛柳至(嘆氣):你要是能多交點朋友,我至於這麼愁嗎?你現在說那個顧家小子是你的男朋友我都認了!你啊你,什麼時候能帶個物件回來?舅舅想家裡吃飯的時候添雙筷子,怎麼就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