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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宇達故事裡的谷春梅可不是現在警署裡的那個樣子,因而林宓聽完覺得可能他對谷春梅而言還算重要,便打算讓警署來人把他帶過去,然後煞有介事地把嚴玉疏摁在沙發上交代任務,「長篇大論教訓人我不在行,我出去打電話,這位長歪了的花朵就交給你了。」
被留在屋內的兩個人面面相覷,都對林宓感到沒轍。
「你真的做了梅姨說的事情嗎?」童宇達艱難地把自己擺正,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
「那後來媒體上說的也是真的?」
「嗯。」
簡短的對話說完,兩個人又陷入沉默。嚴玉疏給自己倒了杯水,安靜地喝著,聽著門外模模糊糊的電話聲,嘴角不自覺漏出一絲笑意。
「你和林哥是情侶?」童宇達耐不住寂寞,他畢竟是個少年人,哪裡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他惦記許久。
意識到自己略微暴露了一些,嚴玉疏不由懊惱。
「不不不,我沒看不起你們的意思……」童宇達以為自己的語氣不太好,趕緊修正,「就之前咱們小區的阿姨們給林哥介紹了好多,他都沒看上,我就好奇……」
「臭小子,打聽這麼多幹什麼!」林宓進來給他賞了一個爆慄,「我怕你被你爹揍死,就讓他先去警署了,你到時候好好交代!」
「我有什麼好交代的……我又沒錯……」童宇達小聲嘀咕,依舊不怎麼服氣,臉上滿是執拗和倔強。
林宓抱著胳膊對嚴玉疏使了個眼色:嚴大思想家,上吧!
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到底是個什麼樣,嚴玉疏無奈地攬下這個活,問道:「童宇達,那你覺得,我做的事是對的還是錯的?」
「這……你救了很多人,我覺得,也……沒什麼錯吧?」童宇達支支吾吾的,在林宓惡狠狠的眼神下也不知道應該讚美還是批評,差點被嚇得哭出來。
嚴玉疏把林門神撥到身後,繼續發問,「那,如果某一天,我開始用這個渠道進行非法人體藥物試驗,製毒,甚至販賣人體器官呢?」
「啊?!」童宇達被他的假設嚇了一跳,往後挪了挪,「你不是做好事嗎?怎麼會……不至於吧?」
「你認為的好人谷春梅當初或許也是這樣想的。」嚴玉疏徵求了一下林宓的同意,才把隱情透露出來,「她最早為病人安樂死,可能就是因為是同情他們,可憐他們,包括jtitia裡的其他人,最初或多或少都抱著拯救其他人的想法,可正因為他們的方法並不合法,導致jtitia有威脅他們的把柄,誘使他們成為真正的惡人。這個時候,你還覺得他們正確嗎?」
童宇達陷入了沉默,似乎還想反駁,但一時找不到理由,雙腳在地上有些焦急地踩來踩去。
「再到你,你今天是為了救被欺負的同學打了人,你將傷害他人作為解決問題的手段,習以為常之後,你真的還能用正常的手段來解決未來的事嗎?」嚴玉疏嘆了口氣,「你看到的只是少數,也該慶幸你的行為沒有達到你的預期結果,這是在為你敲響警鐘。或許你現在還不願意承認,但這世上大部分時候,不合法的手段獲得的都不會是正確的結果。」
「那我到底應該怎麼做?」童宇達近乎急切,「難道我就這麼看著他被欺負,你就看著那些病人無藥可治嗎?」
「我當時所為不是救人,而是為了我自己的心安,不能混為一談。至於你,你為什麼不選擇錄下他們的行為,去找老師,去找警員?」嚴玉疏看著他不屑的目光,語氣溫柔下來,「告老師,報警,不是丟人的事情,這是你的權利,專門的事情交給專門的人,不要越界。你還遠沒有到走投無路,申訴無門的孤立無援之地吧?」
童宇達洩了氣,還冒了幾個鼻涕泡出來,看起來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