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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久久沒有迴音,沉浸在興奮中的虞雲鷺回過頭,突然覺得這個跟了自己兩年的警員有些陌生,但李清的神情半掩在陰影裡,晦澀不清,讓他無從判斷。
「怎麼了?」
「沒事……就在想,鷺哥好厲害,要是給我,可能還要很久才能發現。」
李清語氣中帶著濡慕,但僵硬的軀體沒能騙過去。虞雲鷺以為自己打擊到了他的自信,便隨口安慰了幾句,再次囑咐他找技術科的容絨調監控。
但監控的結果卻差強人意。
查爾斯和那位被害者只在一個路口有過交集,但時間卻遠早於被害人的遇害時間。不過,他似乎是被等紅燈的被害人吸引了目光,對方一通電話結束後,查爾斯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技偵科的容絨費力地一點點摳出那通電話的內容,與受害者家屬核對後,確認大致的內容是這位母親需要在休息日去醫院加班,便不回去了,順口還批評了小孩上次沒考好,叮囑他在家裡要好好做作業。
容絨追著查爾斯的身影發現他的確回了家,晚間也再無他出入的身影。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再一次斷了,虞雲鷺急得嘴上生了好幾個燎泡。
眼見著時間越來越緊,沒想到竟然峰迴路轉。
李清發現了關鍵證據,查爾斯一枚戒指的縫隙裡殘留著被害者的血跡。
「你可立大功了!」虞雲鷺有些興奮,也就略過了對方臉上僵硬的笑意。
這枚戒指是查爾斯成年時,他母親送他的禮物,現在又成為定他罪的證據。
向來得體的醫生瘋了一樣在審訊室裡大吼大叫,末了氣喘吁吁,面色陰沉地盯著虞雲鷺,陰森森地說道:「那群女人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她們責怪孩子做得不夠好,那她們有付出過一點愛嗎?她們活該去死!」
他又興奮又憤怒地把作案經過說完,復又惡狠狠地盯著那枚戒指,像是在責怪他的母親怎麼事到如今還在傷害他。虞雲鷺無言地記錄,心裡複雜,他接手特殊案件小組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些惡性殺人者不少都有令人心酸的過去,有人把錯誤的軌道扳到他們的腳下,讓他們在其上狂奔,最終跳入深淵。
虞雲鷺最終還是沒有告訴查爾斯,b國剛傳來噩耗,他的母親昨日病逝了。而他殺的那些母親,大多家庭幸福美滿,丈夫和孩子聽聞噩耗都痛不欲生。查爾斯最終不僅沒有救下自己,還把更多的人拖入絕望的深淵。
審訊室外,李清看起來頗為暢快,虞雲鷺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勵,此時容絨也找了過來,有些遺憾又有些開心,她不眠不休查了好幾天的監控,終於找出查爾斯的住所外經常出現一個身形與他相仿的黑衣人,與案發現場周圍監控裡的形象吻合,透過身高步伐的比對,可以基本確定那個黑衣人就是查爾斯。
「不過,李哥找到更關鍵的線索了,我這也就錦上添花吧。」憨憨的女孩兒揉揉掛了黑眼圈的眼睛,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原本含笑的虞雲鷺突然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再一次察覺到危險的味道,可身邊的李清卻仍舊是原來的模樣,他眯起眼睛,試探道:「我看你這段時間也很累,要不要來我這裡做個心理療程?」
「啊?不用。」李清渾身一抖,飛快地拒絕,「我沒事,回去睡一覺就行,鷺哥你才是真的累,我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
不對勁。
哪裡都不對勁。
怪異的氣息布滿李清的軀體,過度的唾液吞嚥頻次,防備性的迴避,時時準備逃離的微表情,處處都在昭示著他藏了一個大秘密。
虞雲鷺卻怎麼都想不出為什麼,他也不能像審訊犯人一樣去問,只好再叮囑李清有事來找自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還沒弄明白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