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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昭聽到這裡,就忍不住打斷清虛,道:「哪有這麼邪乎,鏡子就是鏡子,就算鏡子可以成靈,也沒這麼大本事可以取代一個活人。」
人心有七竅,因而轉出來的七情六慾,酸甜苦辣數之不盡,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取代,那這人間都要被妖魔鬼怪霸佔了。
清虛笑道:「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不過這件事確實跟鏡子有關,你聽我說。」
清虛觀香火不好,不好的意思是常年只有一個香客,捐的香油錢維持著這個青雲觀的開支。
這香客就是城中賣米的餘大山,餘家有一個女兒,這女兒素來膽小,不愛出門,偶爾也會跟著母親來青雲觀。
餘小姐不僅膽小,而且怕生,憑空就能嚇一跳,若是有人碰她一下,都會嚇哭,現在已經十五歲了,還是如此。
她的膽小出了名,也沒有人來提親,餘大山想找個上門女婿,找了一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餘小姐根本不和人說話。
不久之前,餘小姐的叔叔給她帶了一面鏡子回來,這面鏡子比起銅鏡來清晰數倍,纖毛必現,餘小姐愛不離手。
四天前,餘夫人想給餘小姐送點吃的,可是到了餘小姐的院子裡,忽然聽到有男子說話的聲音。
她怕驚了女兒,又怕壞了女兒名聲,因此也不叫人,自己獨自一人進去看了一眼。
這一看,差點把餘夫人的魂都嚇沒了。
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書生和餘小姐疊股而坐,這男子面容俊秀,眉心一顆黑痣,油嘴滑舌,哄餘小姐脫衣服。
餘小姐的眼睛呆愣愣的,沒有半分神采,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餘夫人再也看不下去,沖了進去,將手裡的東西朝著那書生打去,可那書生一轉身,就投進了鏡子裡。
顏海驚道:「莫非是這鏡子已經成靈了?」
寧昭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清虛道:「不管如何,這件事都聳人聽聞,聽我繼續說。」
餘夫人當夜嚇的病倒了,可是餘小姐第二天醒來,卻怎麼也記得自己在夜晚見過這一個男子,餘大山決定自己親自守一夜。
餘大山手裡拿著棍子,站在女兒房外,等到子時還沒有任何動靜,他以為是妻子看錯了,正要離開,忽然又聽到裡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餘小姐,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為妻的。」
餘大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拿著棍子沖了進去,果然看見一個穿的十分寒酸的書生抱著餘小姐,去脫餘小姐的裙子。
「畜生!竟然敢誘騙我女兒,我打死你!」
那書生連忙放開餘小姐,一手接住棍子,反而把餘大山打了一棍。
「岳父,你何必生這麼大的火,我跟盈盈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她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孩兒,過幾日我就來求娶,不過我不入贅,岳父儘快準備吧。」
書生說完,就回到了鏡子裡。
餘大山口裡咬出鮮血,看著自己那可憐懵懂的女兒,不知道被這是人是鬼的東西給誘騙了,嘔心抽腸,提起棍子把鏡子打的稀爛。
而餘小姐醒來,還是堅持稱自己不知情,讓餘大山請人來把脈。
第二天一早,餘大山請來大夫,讓餘小姐和餘夫人躺在一起,放下床帳,讓大夫給餘夫人把脈。
大夫摸了片刻,立刻就給餘大山道喜,將餘大山一家三口驚的魂都散了。
故事說完,顏海還愣了片刻,半晌才回過神來,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餘小姐懷的是鏡子的孩子?」
清虛從懷裡取出一面鏡子放在桌上,道:「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不能張揚,餘大山想起我,把這鏡子交給了我,想讓我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也讓這鏡子裡的人不能再禍害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