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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麼地,我剛坐來就迎面感覺到一股死人的氣息。
不過,我感興趣的是她眼角下面的一顆淚痣。深符相書說的:一生流水,半世飄蓬。可謂孤星入命。
這個鐘離,不知道紅鸞之配會在哪裡。一生多半是為情所困,半世飄零的命運。
高墨笑道,他叫蕭棋,是個災星,這個是鍾離,在殯儀館上班,研究過佔夢術,有什麼夢境可以跟她講講,或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等等,你說她在哪裡上班……我打斷了高墨滔滔不絕的聲音。
鍾離一拍桌子,你耳朵聾了嗎?我是在殯儀館上班的,你要是怕了就掉頭快跑,別讓女鬼把你吃了,我天天跟女鬼打交道。
我說看起來怎麼這麼冷,原來是殯儀館上班的?
眼前三個美女的組合,真是暴殄天物,一個是法醫,一個是相師,還有一個是入殮師。怕都是天煞孤星之命,都要孤獨終老,世上怕是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接受這樣的老婆。高墨或許還好點,但是鍾離和陳荼荼必須有極愛她們的男人才行。
陳荼荼白了我一眼,道,鍾離,他就是一張烏鴉嘴,就當個屁放了,點東西喝了。
高墨笑道,小美人,別怪蕭棋,他也好不到哪裡,是個抓鬼的風水師,還真不怕鬼,也沒有多少好朋友,反正覺得我們四個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就喊著一起坐一下。對了,小美人眼睛怎麼紅了?
或許是因為我們四人身份比較獨特,鍾離怒氣也消掉了。
鍾離道說來之前,殯儀館裡面忽然來了兩個雙胞胎姐妹,出車禍死了,臉被劃破了,我化完之後才來的,原本忍著不哭,結果他們父母哭得死去活來,說今天是孩子們的生日,剛好出來玩沒想到出車禍白髮人送黑人,我也控制不住流淚了,哭得稀里嘩啦。
陳荼荼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車禍一類的都司空見慣,安慰了鍾離兩句。高墨卻不行,聽了一般也跟著嘩嘩地開始掉眼淚,幾乎哭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過了大半個小時,兩個女人才收住了眼淚,結果妝花掉了要去衛生間的補妝。剩下我和陳荼荼尷尬地看著彼此,陳荼荼瞪了我一眼,狗眼睛再看給你挖掉。
我說,陳法醫,別這麼兇啊,以後你嫁給誰啊?現在有人看你就不錯了。
陳荼荼,死遠一點,沒人嫁也不會看上你,小心我用刀子把你解剖了。
我說,好嗎,到時候別來求我啊。看著陳荼荼要發飆,趕緊說道,大姐,那個刀疤醫生案子結了沒有,那天發生車禍的時候,為什麼他上前踢了一腳,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
陳荼荼喝了一口面前水杯,綿綿不斷地說道,車子裡面少年就是劃破秦準臉蛋的那個少年。當時他姐姐重傷進了醫院,秦準操刀,結果姐姐死了,十幾歲的弟弟帶了一幫小混混把秦準給破相了,沒到法定年紀,勞改所呆了兩星期就花錢弄了出來。
陳荼荼的解釋倒也說得過去,十年後也才二十多一點。至於四月三十號少年車子失控撞人,白雨有沒有作怪就不知情了。
我道,算了,已經過去了,再糾結也沒有用。
高墨和鍾離又明艷動人地回來了,酒吧裡麵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氛圍越來越熱鬧。鍾離指著酒吧一個桌子上面,看,快看,那邊有個小和尚,叫了一杯水,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地念叨著。
我扭過看了過去,還真有個一個和尚,頭上長著密密麻麻的短頭髮,隱隱還可以看到頭上的戒疤。
鍾離坐下位子,虛竹從山上下來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要不過去捉弄一下他吧、高墨拍拍巴掌笑道,誰過去呢,要不荼荼過去?
陳荼荼擺擺頭,生厭地說道,指不定現在流行扮和尚來釣妹子,裝成純潔的樣子,本質上是一條色狼,我才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