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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幹什麼?今天沒罵你,我沒說不能溝通。」路許說,「是這樣,nancy deer品牌當初創立的時候,我個人手頭資金不足,品牌還有兩個注資人,一個是我在parns(帕森斯)設計學院的同學naln,他主要負責供應鏈管理、跟單還有製作方面的檢查,持股15,還有一個注資人則是外行,純粹的投資商人,持股21。」
可能是因為中文詞彙量不夠,路許說這段話時,用的是英文,江乘月懵懵地聽了幾句,才明白過來,路許是在跟他認真解釋這次突然去紐約出差的原因。
他昨天被教訓急了說的氣話,路許竟然還放在心上了。
「前陣子,路念她前夫給我惹了點麻煩,外部股東聽了點風聲,加上紐約這邊的區域助理犯蠢弄錯了一個訂單,外部股東想轉出手頭的股份。」路許把玩著手中的立裁針,「我這麼說,能聽懂?」
「能。」江乘月點頭。
「ok,那我繼續說。」路許說,「他年紀大了,不看好nancy deer,覺得品牌風險大,但外部想收購這點股份的人不少,naln那天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一家紅血品牌背後的集團,找了點門路,想收購這21的股份。」
說到這裡,江乘月已經能明白了,路許的設計風格別具一格,個人風格極為明顯,不可能把品牌的知情、決策等權利讓渡給業內的外部股東。
而路許現在的能力完全能夠自己收購這點股份。
「我不可能讓別人左右我的設計。」路許說。
江乘月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提了個不講理的要求,離譜的是,路許沒覺得他有問題,還把鹿與南希近日的商業問題揉碎了講給他聽。
路許:「我這麼說,聽明白了?」
「嗯。」江乘月說,「路哥,你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會不會覺得我幼稚啊?」
他虛歲才19歲,不管是年齡還是閱歷,都輸了路許一大截。
「不會。」路許說,「我講得很有條理,而且我們乖月那麼聰明,不可能聽不懂。」
江乘月聽著複雜的商業問題,猝不及防被路許誇了一句,眼尾下方靠近耳朵的位置,悄悄地紅了點。
他碰了碰手機螢幕,想調調光,不讓路許看見自己的反應,手指不知道碰到了什麼,螢幕上邊的自己多了兩隻兔耳朵,一隻豎著,一隻耷拉著,臉頰上還有兩朵手繪的紅暈。
江乘月慌張地搖了搖頭,沒能把兔耳朵甩開。
通話那邊的路許說了句他聽不懂的德語,江乘月不用問,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詞。
「我、反思了。」路許說,「昨天的事,我有不對,向你道歉。」
江乘月這次是徹徹底底地愣了。
「怎麼?」路許敏銳地捕捉到他那一瞬間的停頓,「覺得『反思』和『道歉』這兩個詞不可能出現在我身上?」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過,路許說要追他,大概是認真的。
但很快路許的語氣又切回了輕蔑:「大你那幾歲不是白長的,乘月弟弟。」
被理解、被寬容的感覺很奇妙,江乘月習慣於從喜歡的音樂裡找平衡,但在生活中被真真切切地理解和偏袒還是第一次。
雖然路許沒有明說,但他能大致感覺到,路許對他的控制慾很強。
他是沒什麼安全感的人,可他並不討厭路許對待他的方式。
「雖然不想承認,但enrich的確是我的生父。」路許說,「如果我有哪個地方讓你覺得不舒服了,直接告訴我,知道嗎?」
「我只是不想看你太忙。」江乘月說,「你和他不一樣的。我沒有……不舒服。」
路許:「跟我接吻也不會不舒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