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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乘月剛和他同住的那幾天被欺負得長了經驗,現在一看見路許變臉色就想逃跑,不知道自己哪個地方礙了路許的眼睛。
路許只是在旁邊的高凳上坐下,轉過來面對著江乘月,剛剛碰過冰香檳酒杯的右手指關節在江乘月的臉頰上輕輕貼了一下,伸手去捏江乘月右耳的耳垂。
酷暑的天氣裡,江乘月被這指尖上的涼意碾得輕輕地顫了一下。
右耳有輕微的痛感,伴隨著微微的麻癢,路許抽掉了他右耳上的耳釘,大概是怕傷到他,路許低著頭,呼吸時溫熱的氣流貼著他耳後。
與此同時,路許的金屬錶帶不小心勾了下他的衣領。
這是……不想借他了嗎?
江乘月低著頭,去看路許身後的那一小塊地面。
「低頭幹什麼,把頭抬起來。」他聽見路許說,「乖月別動,給你換一個。」
路許扯著他左邊的耳朵,指尖攆著他的耳垂,仔細地把口袋裡的另一隻左耳款的小鹿耳釘給他戴好:「這才對。」
路許的動作不溫柔,但江乘月也沒躲,即便耳朵被拉扯得有些發紅。
江乘月:「?」
也是。
路許見他的第一眼就說自己是直男,肯定不樂意看見剛剛那倆打扮得gay裡gay氣的人和他說話,怕他招惹點gay氣回家。
他理明白了原因,同時又不知為何,內心深處,一直精妙算著人情世故的小齒輪好像卡頓了半秒,隨後又恢復了正常的運轉。
想明白了的江乘月愜意地坐在凳子上,晃了晃雙腿,掰了一塊米糕,問路許要不要嘗嘗老城區的桂花米糕甜味。
路許心不在焉地從江乘月的手上咬過了那一小塊甜糕,甚至沒質問江乘月為什麼要在桂花糕上加辣椒醬。
他本能地覺得自己給江乘月把耳釘換到了左邊,應該是特別放心了。
但放心的同時,早晨那種哪裡都不對勁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換和不換都成了問題,這兩種感覺在他的腦海中反覆拉扯,像是要把他拉成了一張扁扁的撲克牌。
距離裂開就差那麼一點。
路許的工作很多,但忙不忙全都隨他心意,比如今晚,他就坐在工作檯前,在黑咖啡的苦味裡,看王助理傳過來的,剛剛設計完成的本年度nancydeer秋冬秀的新裝發表會型錄與邀請卡。
whatsapp(國外常用通訊程式)上遞送了一條新訊息,來自於陳安迪——
[andychen]:路,看一眼我的新設計稿,只是參考,沒抄你的想法。[圖片]
[kyle]:哦。
學人精雖然審美線上,但在路許看來,著實沒什麼設計天賦,其實更適合經商,以前他懶得管,現在偶爾心情好了會提點兩句。
於是,他挑了設計稿上的三十幾處錯誤,返給了陳安迪。
陳安迪沉寂了十分鐘,換了個話題——
[andychen]:你和江一起住啊?
[kyle]:ja(對的):)
[andychen]:我可以出錢捧他。
[kyle]:他不喜歡。我不同意。:)
江乘月對樂隊的喜歡,路許是看在眼裡的,所以他直接回絕了陳安迪。
娛樂圈的那套,江乘月半點興趣都沒有。
就這會兒,他在調整雨中螢火這條裙子的布料設計,江乘月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吹口琴,琴聲從門縫裡透進來,像是還帶了院子裡的青草香,路許的工作效率都快了許多。
大概是照顧他的感受,江乘月還特地去學了幾支德國民謠,拿口琴吹著玩。
路許推開門,又踢了踢江乘月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