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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le,你現在打我電話。」江乘月站在幾步外,舉著手機,神神秘秘地說,「你試試。」
「賣什麼關子?」路許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開啟了手機通訊錄,找到了「乖乖」,按了通話。
江乘月的手機鈴聲響了,和平時的系統提示音不一樣,是江乘月自己錄的一段口琴——
「我把你設定成特別聯絡人了,以後不會不接你電話。」夜幕中,江乘月的輪廓溫和恬靜,「你打電話來,我不怕接。」
江乘月認真地說:「你不是壞訊息。」
路許今晚不久前才為不接電話約會遲到的事情數落了江乘月兩句,當時語氣不太好。
他早就後悔了,沒找到機會開口,江乘月卻先給他遞了橄欖枝。
這次還是給的特別聯絡人。
「你有幾個特別聯絡人?」路許問。
「就你一個。」江乘月奇怪地說,「怎麼了?」
「沒事。」路許說。
只有他這麼一個特別聯絡人,只為了他打麻將,還只給他唱找不到調的歌。
江乘月雖然不喜歡他,但他在江乘月心裡,好像開始逐漸變得特別了。
「路哥,那我們和好了!」一直站在幾步外的江乘月撲上來,一把抱住了路許,腦袋不自覺地在路許的頸間蹭了蹭,「你今晚可真厲害,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
江乘月的骨架小,身形也還未脫開少年的姿態,他撲過來的時候,路許單一隻手就能摟住他,另一隻手順勢搭在了江乘月沒有被衣領掩著的後頸上,用拇指指腹輕輕地撫摸了兩下。
江乘月的面板比他觸碰過的任何一種面料還要軟,路許的指尖忽然像是著了火,噼裡啪啦地卷著小火星,在他的腦海里炸開了一朵煙花,迸出了俗世的光與煙塵,沿著脊柱,被中樞神經送到了全身的每一個角落,帶來了又快樂又焦躁的情緒。沒有哪位服裝設計師會幹看著一塊上好的材料不動手,路許也一樣。對於心儀的面料,他會放在手裡反覆把玩,揉捏布料的內裡,沿著線條裁開,綴上羽毛和花,擺弄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江乘月的頸間被路許碰得有些癢,他歪著腦袋想了想,自己這麼像熊貓一樣扒拉著路許著實不太像話,剛想離開,沒想到路許按著他頸後的手突然緊了緊,壓得他輕輕地叫了一聲。
「抱歉,疼了?」路許低頭凝視著自己的手心,藍眼睛裡的光暗了暗。
江乘月剛才想離開時,那一瞬間心底洶湧而出的憤怒和佔有的意思龐大到蠻不講理,這讓他想到了他那個因為家暴被關了兩年的生父。
這讓他這樣驕傲的人,少見地對自己有了幾分厭棄的情緒。
「沒事,沒那麼脆。」江乘月呆呆地,抬手剛好把路許正要拿開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頸間,「你想碰就碰。」
江乘月想了想,又補充:「但你不能把我打哭,我要是哭了,可能會有點麻煩。」
路許:「……」
他沒想把人打哭,他只是想……
這個時間,路許訂的那場音樂會已經瀕臨尾聲了。
「有點遺憾。」江乘月說,「音樂會大概已經結束了?沒進場的話,票能退嗎?」
他心疼錢!
他下午一句都沒罵過奚傑,這會兒為了錢,就想去踩兩腳了。
「沒去就不收錢。」路許騙他,藍眼睛裡閃過了一抹笑:「你要是想聽,我把人叫回來給你再演一遍。」
「別……」江乘月說,「我帶你看點別的,也很有意思。」
那名字看不懂的鋼琴大師起碼得有七十多了吧,經不起這麼折騰。
附近有個夜市,晚上十點後才逐漸熱鬧起來,賣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