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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調香閣的東家,母親曾是東疆貴女。」
溫盈聞言,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
再一細想,把疑點都聯了上來,介面道:「若是調香閣沒有任何差錯的話,她上輩子又怎會知道調香閣東家的生母是東疆人的?」
「而且,若是調香閣真的有禍心,她又以這個把柄來威脅,調香閣的人怕她知道些什麼,又怎麼會饒過她?難免會要殺人滅口,是不是?」
溫盈抬起了頭,看向沈寒霽。
只見他眼中有著淺淺的笑意,笑意中似乎有幾分調侃:「阿盈,你倒是越發的聰明瞭。」
原來還緊張的氛圍,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誇讚,這氛圍瞬間散了。
溫盈的臉上多了分羞燥,那等聰明絕頂的人,誇她這樣的普通人,有些戲謔。
總覺得她方才的解說就像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暗暗的撇了撇嘴,隨即道:「若是真的要殺她滅口,可為何太子也會在,為何話本上寫的又是她替太子擋箭?而且她為何那麼蠢,就為了胭脂水粉的供貨,就去威脅調香閣,不怕被滅口?」
沈寒霽坐回了床上,眼裡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
他淡淡的道:「若是單刀直入的殺她滅口,其不正是指明瞭調香閣真的有鬼?或許行刺太子不過是混淆視聽罷了,讓人以為是刺殺太子,但實則是去殺她的,當然也不排除是來刺殺太子的這個可能。而太子會出現在金月庵,倒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畢竟太后都在金月庵,他去看望也是正常的。」
他又思索了幾息,繼而道:「至於你說的最後一點,確實是耐人尋味,況且知曉齊豫是探子還敢來往,罪名不小。」
聽他這麼解說下來,倒是越來越糊塗了。
想了想,溫盈大膽猜測:「會不會是她上輩子遠離金都,所知有限,再者不準確,所以她只知道調香閣東家的生母只是東疆人,並不知其他?」
沈寒霽沉吟幾息,微微搖頭:「尚未確定。但能確定的一點,調香閣必定有問題,這事你且不可洩露一分。我與齊豫交談過,隱約察覺他深不可測,所以此事還需要深入調查 。」
溫盈溫順的應:「我明白,我對誰都不會亂說的,更不會與調香閣再有什麼來往,現下斷了二孃那鋪子的供貨也好,省得到時候受到牽連。」
她這般讓人省心,沈寒霽是相信的。
又回到了金月庵此行的問題上,他繼而道:「且不管刺客是衝著誰來的,若是真的會有刺殺一事,此行很是危險,我且想個辦法,讓你免了此行。」
溫盈聞言,垂下了眼眸,嘆了一口氣:「可離去金月庵估摸只剩下幾日時間了,太后有心要為難我,我若尋再多的藉口,都會被她搪塞過去,總不能我說我已有身孕,不能前往了吧?」
話音一落,溫盈怔了怔,便是沈寒霽也有些深意的看了眼她的小腹。
溫盈有些不自在拉了拉被子蓋住了自己的小腹,臉色微微窘迫道:「夫君是知曉的,前幾日癸水剛走。」
當時來葵水的時候,二人正情難自製,現下回想起來著實丟人。
沈寒霽略有失望的移開目光,那眼神似乎在說——此時若是有孕,倒不失為一個好藉口。
溫盈:……
不知道為何,那麼深不可測,心思深沉的人,她現在竟然會看他的臉色揣測他的心思了!
不可思議,卻又覺得他是故意讓她看明白的。
溫盈撇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認清了現實:「我若裝病,太后指不定第二日便會派太醫過來。難不成我為了不去,還故意把自己折騰生病不成?就算我真的生了病,太后不會信,旁人也不會信,只會認為我懦弱怕事,靠著裝病來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