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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與他針鋒相對。或許是因本該娶回家呵護的妻子,但卻被旁人捷足先登,不僅沒有好好相待,還讓其鬱鬱而終,所以生出了怨恨。
夢外,沒有溫盈的死讓他們二人站在對立面針鋒相對,假以時日,說不定在政途上還會不謀而合。
沈寒霽與他道:「今日之恩,他日靳表兄若遇上任何困難,我定竭盡所能相助。」
許下承諾,再而送走靳琛。
沈寒霽關門回到房中,拿起方才從破衣中找出來的鵝黃色帕子,一方繡有海棠花的鵝黃色帕子。
雖未被血跡染到,但隱隱有些血腥味。
沈寒霽未受傷的右手拿著帕子,在水盆中清洗了一遍,隨後晾到了架子上。
靜站著看了片刻架子上的帕子,思索了半晌,最終尋來了紙墨。
桌上鋪上了宣紙,筆蘸了墨,卻遲遲未下筆。
向來下筆如有神的沈寒霽,看著雪白的宣紙,竟然不知寫些什麼好。
思索了片刻後,把桌子拖到了窗戶後邊。開啟了窗戶,往碼頭望去。
陽光明媚,河面波光粼粼,綠柳成蔭,風光無限。
沈寒霽落了筆,以水墨畫了一幅畫。
最後在另一張紙上只寫了寥寥數字。
——一切安好,勿念。
思索了一會,又多寫了一句話。
——
沈寒霽在小鎮已經住了兩日。遇刺那日的傍晚前,便來了五十人的官差,在小鎮住下,晚上輪值巡邏。
沈寒霽白日依舊會去碼頭附近的茶寮坐一坐。看看往來的商船,官船,也順道看看那些孩子所練的棍棒功夫。
孩子所練的招式,皆是用來防備水寇來襲的招式,沒有過多花裡胡哨的招式。
飲了一壺茶,也坐得夠久了,正準備結帳與身旁保護他的溫霆離開,茶寮外停了一輛馬車。
而後從馬車上下來了一個穿著紅衣,樣貌俊美,眼尾有一點淺痣的男人。
樣貌俊美,身穿紅色長衫寬袖,多出了幾分妖冶。
男人身後的小廝與掌櫃喊道:「上一壺好茶水。」
男人就在身旁的桌椅坐下,沈寒霽聞到了淡淡的脂粉味,但男人面上卻是沒有半點的脂粉。
茶寮的掌櫃似乎認識那紅衣男人,笑問:「齊東家,不是前不久才來進了貨,怎又來了?」
那男人輕笑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不在意:「來大生意了,便來多進一些材料。」
沈寒霽付了銀錢,起了神,未看一眼就離開,倒是紅衣男人多看了幾眼一身白的沈寒霽。
離得遠了一些,溫霆納悶道:「這好好的男人,怎就穿個紅衣,身上還有脂粉味?」
沈寒霽無甚興趣,淡淡的道:「或許是個人癖好。」
女扮男裝,男做女裝,不常見,但並非沒有。
「不過,那人身後的小廝,身手應該很不錯。」溫霆說著,轉回頭看了眼紅衣男人身後的小廝。
一身短打打扮,腰間還別了一把巴掌寬的短刀。
——
金都
溫盈先前讓青竹去調查調香閣,沒兩日,他便把調查來的訊息告知了溫盈。
調香閣是在三年前搬來金都的作坊。
東家原是禹州的書香門第。東家自幼愛調香,家中一直想讓他走科舉仕途,但後來家中得罪了人,便搬遷到了金都。
又因生活所迫,便在金都租了個民宅作為作坊,自己調香。
那東家也是個聰明人,一是不想太沾染商人的銅臭,二是知曉沒有名氣,若開鋪子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抬起名氣,也抬不起價格。
所以定量供貨給那些在金都已經小有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