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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的不是愛情。
他的切入點是蘭霜在外遊走宣講的那些東西,那些在今天看仍有進步意義的理念。
「她確實是為帝國做了很多。」皇帝長嘆一口氣,「她是最早發現我們帝國高層有問題的人之一。在二十多年前,gospel組織就已經在帝國滲透了。」
整個帝國,就像一個被蛀蟲掏空的漂亮蘋果,表面紅潤而有光澤,內裡卻早已被啃咬得腐蝕不堪。
可這個現象並非一朝一夕形成,早在皇帝接手這個國家之前,他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帝國的弊病。
而另一個與他志同道合的人,就是蘭霜。
他們想要改變,但處處受人掣肘。
gospel組織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如此強大,簡直就像一個構築在帝國之上的另一個國度,有自己的規章制度與行事法則,就連皇帝也難以完全自主。
「蘭霜是被gospel擄走的。」
「但你可以理解為是故意的,」皇帝說,「這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我們對外宣稱是失蹤,這件事只有我和一小部分人知道。」
「只是我沒想到,」皇帝看向時釗,深呼吸一口,渾濁的眼睛之中竟是流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她懷孕了……」
蘭霜的懷孕是他始料未及的。
過了這麼多年,他才知道蘭霜當年還經歷過這些。
他不知道蘭霜是怎麼一個人懷著孕被gospel帶走,怎麼在那樣的環境下生下孩子,又是怎麼安全地將時釗送回到帝國的。
其中苦難,三言兩語說不清,他更是不敢想像。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時釗問。
時釗以往總是對「母親」這個概念感到模糊,即使那天他們告訴他蘭霜是誰,他也無法將這個未曾謀面的女子與「母親」二字畫上等號。
皇帝似乎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忽然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知道蘭霜懷孕,他早一點知道時釗的存在,或許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你問過那個oga中校,」皇帝換了一個話題,「七年前發生過什麼嗎?」
時釗瞳孔猛地一縮。
早在他剛來銀翼艦隊的時候,楚玦就跟他講過七年前發生過什麼。
只是當時楚玦講得輕描淡寫,跟課本上講的東西沒有什麼不同。
楚玦說得平淡,他自然也聽聽就過,當時他跟楚玦還沒有這麼深的羈絆,自然也沒有對這件事產生太多好奇。
可他在銀翼艦隊呆久了,聽白旭成講了隻言片語的碎片,再加上楚玦有時候的反應,他就對這件事越來越好奇。
但沒人敢問,白旭成也跟他說過,千萬別問。
皇帝不需要時釗回答,看他的反應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可以告訴你。」
「讓銀翼艦隊全軍覆沒的,就是gospel組織。」
「他們當著那個oga中校的面,殺了他的父親。」
皇帝用幾句話言簡意賅地講完了全部,深深地望進時釗的眼睛。
他忽而轉到原先那個問題上來:「你的責任,不是這個身份賦予你的。」
「而是你這裡。」皇帝指了指他的心臟,「你得到過的東西。」
「——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得到嗎?」
時釗稍稍一滯。
比起乏善可陳的前十八年,這幾個月以來,他得到的東西太多了。
「就算不是蘭霜,不是我,那至少也是那個oga中校。」
時釗徹底沉默下來。
不得不說,皇帝的言辭已經說動了他。
他的父母是為彼此,為帝國。
而現在,皇帝在告訴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