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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喊什麼?」
楚玦猝不及防聽見時釗喊他,耳朵尖上的熱度又升高幾分。他下意識地收緊手指,聽見時釗「嘶」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鬆了力道。
時釗呼吸有些急促,聲音中帶著幾分隱忍:「教官,別玩。」
「我知道。」仗著天黑時釗看不見,楚玦聽上去真像那麼回事兒,至少裝得很鎮定:「你別出聲就行。」
可惜楚玦從未替人做過這種事,即使不聽不看,時釗也能從那稍顯生疏的動作中,尋到些許破罐子破摔的狼狽。
明知道看不見,時釗還是下意識地想往下看。
那是教官的……
還不如罰他。
時釗閉上眼睛想。
……
不知過了多久,柏木香猶如一捧白鴿般從他手中掙出,撲騰著翅膀奔向月亮。
不算平靜的一夜過去。
時釗醒得比較早,率先坐起來。
他只是易感期,不至於失憶。
昨天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記得清清楚楚。
他當然也記得本能超脫理智那一刻,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他微微低頭,看著楚玦的臉,目光一寸寸緩慢移動。
當時楚玦說了什麼?
好像什麼也沒說。
可能是念在他不清醒,權當一派胡言,自然也沒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楚玦醒來之後,只問了問他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好點、現在可不可以走……至於那個吻和那句話,隻字未提。
時釗卻沒注意到,每次沒話找話般的問題之後,楚玦欲言又止的複雜神情。
他們都沒再提。
時釗現在比起昨晚已經好很多,雖然易感期依然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但目前走路還是沒問題的。
灰濛濛的自然光線將視野無限拉長,延伸到更遠的地方。
「走吧。」
索倫星現在正是晝短夜長的時候,到了下午就已經隱隱有天黑的跡象。
再走下去,很快又要因視野不清而延緩行進的速度了。
而就在這時,他們忽然見到視線盡頭處出現了一片光亮。
從它晃眼的亮度可以判斷出這不是普通的自然光線,而是人為的光亮。
——有人!
很難想像,如此荒涼的索倫星上居然有人類活動的痕跡。他們再走近一些,低矮的建築物在地平線上拔起,光亮的來源也隨之明晰。
那是一個小鎮。
楚玦鬆了一口氣,既然有小鎮,那應該會有抑制劑。
可能是荒星沒什麼人來的緣故,小鎮的守衛並不森嚴,甚至可以直接進去。
小鎮無處不透露出一種怪異感。這裡的建築毫無設計感可言,單一的構形,單一的顏色。一種簡約而森冷的白籠罩著小鎮,明明是低矮的建築,卻硬生生給人一種肅穆的壓迫感。
最奇怪的還是這裡的人。他們沉默寡言,鮮少交流,即使相互碰面也不會打招呼。
比起正常人類,他們更像是不苟言笑的機器人——他們的脖子上戴著監測體徵的監測器,上面還有身份編號。
這些人完全沒有察覺出他們是陌生來客,只是有幾個路過的側目看了幾眼時釗,可能是他正處於易感期的緣故。
小鎮不大,多走幾米就已經到了中心地帶。這裡統共沒多少建築物,也沒有見到什麼店鋪。唯有處於最中心的低矮平房看著比較像商店,從外面能看到架子上擺著一些日常用品。
其中當然也有抑制劑。
他們走進店中,裡面的東西少得可憐,只有寥寥幾樣。
楚玦在貨架上掃了一眼,精準挑出寫有「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