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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警察,是不是話太多了一點?
陳利亞手機把玩在指尖,像打火機一樣開合,幾個數字幾乎已經按下去——他是可以給她打電話的,讓值班人員轉接就好。他也可以去監獄探望她,他現在住的療養院距離她也不過四十分鐘車程而已。
可他昏迷前她最後看他的眼神,他還記得。
陳利亞合上手機。失血的後遺症如影隨形,他無時無刻不覺得缺氧。從他醒來開始,她不過離開他十幾個小時,可他已經開始覺得窒息。
想抱她。
想親親她。
想把她咬碎在唇齒間,問問她為什麼這麼心冷難移……她就一點不想他麼?哪怕有一點點想他,她為什麼不打一個電話給他?
她就不擔心他嗎?他的血都浸濕她鞋底了,她踩著他的鮮血走上警車,有沒有回頭看過他一眼?
手機一天過去都毫無動靜,陳利亞把手機扔到一邊,站起來。樸浦澤立刻如臨大敵……可還沒等他過來攔他,他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樸浦澤拿起手機,下一秒,他臉色大變。
「你說的東西,真的在廢墟里找到了。」
他把手機轉到他面前,
只見上面一樣拍著一張帶血的紙條,再生紙比市面上賣的都粗糙,上面用黑色鋼筆寫著的,正是最後那四分之一首詩句。
不多,只有四句:
「我的愛人,誹謗使我心傷;
我是最少的;
也是最多的;
請開啟我的窗吧,我的愛人,我已經沒有力氣,就要死於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遲到了三小時二十九分鐘(距離十二點deadle時間節點我只鴿了三個半小時!倔強)
明天解碼,後天會更,母女戀別想了,都是啥人啊。
第107章
「不客氣,坐。」
「這是第四次審訊,也是你最後一次主動交代的機會。你可以繼續一言不發,但沉默並不是你最有利的應對方式。你是聰明人,李小姐,你應當明白,你惡行昭昭,證據確鑿,坦白罪行已經不足以讓你量刑從輕,想絕處逢生,只有戴罪立功一條途徑。」
「你在2018年9月13日,7:11分,將被害人何雙平的屍體從國金大廈樓頂拋下,而在此之前,你除了以殘忍手法將何雙平重傷,還在重傷他後將他移入頂樓廢棄冰櫃,將他活活凍死,以形成』笑面屍』的臨終遺像。」
凍死之前,低階神經系統被嚴寒摧毀,扭曲了面板和肌肉感應器對於溫度的感知,視網膜也會發生障礙,人不僅不會感到冷,還會覺得溫暖,因此面露微笑,安詳離世。
審訊鏡邊上,警官向嘉盛合上手裡卷宗,望向對面女人:
「我再問你一次,你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燈光下,女人垂目不語,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
「那好,我再換一個問法。」
向嘉盛微微把椅子朝前一拉,兩人距離一下逼近:
「你根本不是孤兒,對不對?」
他朝前俯下身來,壓迫陡增:
「你被你的親生父母丟棄在孤兒院,因為你不過是你母親和其它男人□□愉的產物,阻礙了她獲得愛情……你名義上的父親,叫李鶴年,對不對?」
「……」
連日問訊令人心神俱疲。可眼前女人除了偶爾抬頭看時間,其餘時候就如一潭死水,無論他們怎麼試圖打壓她、激怒她,她都沒有任何回應。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直到聽見「李鶴年」三個字,向嘉盛終於看見那紋絲不動的睫毛,燈光下蝶翼一般,微微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