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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警告或許都是真的,不小心進入這個房間的人,真的會被殺掉。
就像藍鬍子。
痴情的藍鬍子。娶幾個妻子,殺幾個妻子。
至於愛……他們才認識三個月,談什麼愛?
她坐在冰涼地面,一點點向後挪動,彷彿門那邊有什麼可怖怪獸在追趕,彷彿他要把她推進的不是一個房間,而是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毒氣室。
陳利亞嘆了一口氣,走過來,強硬地把她抱起來。
「……不要。」
李維多終於掙紮起來,臉色白得可怕,幾乎是手腳並用地想把門重新關上。
可她的力氣在陳利亞手裡就像只小雞崽,他只是微微用力,她的手就從他衣袖上滑脫。
「不要……我不要進去,我錯了。」
她拼命去抓他的腰,又被他撕下來:
「我錯了我錯了陳利亞,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不好奇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男人只是輕輕一笑,食指豎在唇前,與她以往認識的每一個陳利亞都不一樣。
「不行哦。」
他執起她的手,在她方才被鐵絲劃到、還滲著血跡的細小傷口上,吻了一下:
「你已經被感染了哦。」
「……」
下一秒,他不顧她掙扎地掰開她的手,像扔掉一袋垃圾似的,把她扔進門裡。
李維多滾在地面。藍紫色光芒落在她四周,她抬起頭,看見四面都是透明盒子,鋪天蓋地的透明盒子……而陳利亞站在門口明暗交接處,半邊臉藏在影子裡,沒有任何表情。
她朝他爬過來,用手指去擋門縫,又被他強硬地扯開。
他關上門。
一門之隔。
「這、這樣真的好嗎?」
玩具熊被眼前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
「維多小姐明天不會直接悔、悔婚吧?」
陳利亞沒說話,他手按在門上,指尖撫過指紋識別器。
他腦海中多了一片荒蕪,只要想到她的名字,就有看不見的屏障把他和真相隔離開來,無論他怎麼去回憶,十年前她的面容,都是模糊一片。
「我十年前帶她來過這裡?」
他解開纏在腕上的手錶,放在桌上,坐下:
「她的手指,為什麼能開啟這扇門?」
「抱歉,十年前我還只是一個純潔不做作的人工智慧。」
伽利略冷笑道:
「我怎麼知道你當年是出於什麼心情,非要把她的左手無、名、指弄成開門密碼?」
「……」
說話間,拍門聲越發慘烈,陳利亞甚至聽到了她用指甲去刮門和門鎖的聲音……她的指甲應該斷掉了吧?隔著這麼厚的門,聲音還能這麼清晰,她是把手指當鐵鍬用了麼?
她就這麼不信任他麼?
時間一分分過去,裡面的求救聲悽厲得連一邊的人工智慧都覺得不忍卒聽,男人卻恍若未聞。
直到她嗓子都喊啞了,他才看了一眼桌上手錶,不緊不慢地把門開啟。
李維多雙手果然已經鮮血淋漓,幾片指甲在抓撓中脫落下來,卡在門鎖上,原本淺玫瑰色的手指上全是血痕。她滿臉淚痕,還沒從死裡逃生裡回過神來,緩衝不住,向前摔進他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
他彎腰接住她,笑起來,安撫地親吻她汗濕的額頭:
「這麼不經嚇?我只是和你開個小小玩笑。這的確是一個病毒培養室,但所有的病毒都是密封供氧,紫外線和負氣壓只是為了防止萬一有培養皿被打碎,我有時間做滅活處理。」
男人握住她的肩膀,在她面前蹲下: